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可置信(1 / 2)

張曄不可置信地大聲呼叫了起來,像是見到鬼了一般,其實他是真的見到了鬼,因為他眼前出現的麵容不是別人所有,正是那因為貪財想搶一百萬而死於蕊兒之手的蘇妙玉。她衝著張曄大笑著:“怎麼不可能是我?你想的是蕊兒嗎?不過不可能啊!你和她根本是不可能的!”

“你……你不是死了嗎?”張曄慌張地想逃開,卻發現自己還是之前的那姿勢,被白布包裹著,被蘇妙玉抱著就那麼懸在半空中,他不能逃開,一旦掉下去就會像之前那樣深入潭底,他很清楚,如果蘇妙玉放開了他,他一定會沒入潭底,再也不可能爬起來。於是他在心中祈禱著,這個女人別丟下他!

“你想我死嗎?你想我死,我偏偏不死,我要看著你怎麼死……”她大笑著,笑得花枝亂顫,笑得千嬌百媚,風月無邊也為她黯然失色。然後她就鬆開了手,張曄跟個木頭人似的,以極快的速度快速墜入水中,很快潭水沒入他的口鼻,他的眼睛,使他聽不見那笑聲也看不見那張臉,但是此刻他卻是那麼地想再見到,繼而擁入懷中,再也不放。他心底的那張臉其實是……

猛然坐起身體,汗水打濕了衣衫和被褥,望著眼前的一片光亮的屋內,現在應該不早了,太陽都升起很高了,隻是他的房間位於西方,所以沒有陽光投射進來。因此沒開暖氣的房裏逐漸地變冷變冷,最後連他的汗漬也變成了冰冷了。張曄聽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久久地徘徊在寂靜的空氣裏,似乎他真的掉進了潭底,很久沒有自由呼吸了一般。

怎麼會做那麼奇怪的噩夢?怎麼會看見那麼奇怪的人?真正在張曄心裏算得上奇怪的當然是蘇妙玉了,在張曄的記憶裏,她已經死了,已經死了很久似的,怎麼會突然夢見她?而且當張曄看到原本屬於蕊兒的麵容換做她的臉龐時,那心裏的欣喜竟然在一瞬間就變成了悸動,是很怕但是又恨渴望的感覺。那種感覺一直僵持著到她把張曄丟進潭底,潭水快速淹沒他的眼耳口鼻,到他僅存著的最後一絲意識時,那絲悸動都長留在他心底。

果然是做夢!還好是做夢!不然那麼離譜的事情,張曄可承受不了,且不說他現在心裏的人是藍玫,就是突然變成不可能在一起的蕊兒,也不可能是那個死了的瘋丫頭。就是她還沒死之前,張曄前前後後才見過她三次,第一次她就想害死張曄,第二次她為沒能害死張曄而氣得五官扭曲,第三次因為想搶張曄的錢而被蕊兒殺死,就這麼個女孩,惡毒勢力,變態得沒有人性,張曄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她有什麼優點,每次表現出來的都是缺點。這樣一個算起來滿目瘡痍的女孩,張曄怎麼可能會有愛上她的感覺?簡直就是荒唐至極的噩夢!

張曄帶著怒氣跳下床來,瞪著他剛才趟過的地方,眼底全是厭惡之色,他突然發現自己是那麼地討厭睡覺。昨天下午睡覺夢見了最讓他心煩,最讓他不想見到場景,本已在心中煩躁不已,剛才竟然會產生那麼真切的錯覺,直覺告訴他,他剛才做的不隻是夢而已,竟然不是夢,難道那會是他將來要麵對的麼?在越想越心煩意亂的時候,唯一能讓張曄感覺到絲絲安慰的就是蘇妙玉已經死了,不管他的未來會不會遇見那些穿著古代衣服的女人,他都不可能再遇到蘇妙玉。蘇妙玉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蕊兒下的毒天下無人能解,她絕對不可能還活在這世上。

張曄努力地在心底一遍遍地告訴自己,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根本就不可能的噩夢而陷入煩躁苦悶之中不能自已,他現在正處於現實之中,他應該謹記自己的身份,知道某些幻象是可能摧垮人心的,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一次他已經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走出來,現在他不可能為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丫頭再陷入那種感覺之中吧?那樣真的是太可笑了!

可是張曄竟然就是那麼地可笑,他不但自顧自地心煩意亂著,心底還久久地儲存著那份悸動,那原本是夢裏存在於蘇妙玉身上的感覺,此刻正深深地壓在他的心底,似乎是在嘲笑著他:那不是一個夢!那絕對不是一個夢,那心裏的感覺會伴隨你很久很久,就和你的影子一樣是你甩不掉的東西。

張曄快速穿好衣服,拉開了門,下到一樓去敲蕊兒的門,他想約蕊兒出去走走,這房子裏的氣息實在讓他心情壓抑,感覺呼吸不能自由順暢,他快要被這種感覺逼瘋了。可是他敲了好幾下,都不見人來開門,有一手下看見了他,急忙走過來告訴他:“張先生,蕊兒小姐她應該不在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