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輸了?他輸哪裏了?張曄不明所以,目光挪轉回小藥瓶上麵的時候,像是在回答他心中的疑問,蕊兒的聲音響起了:“這藥……我沒有還給小晴姐,因為小晴姐說這就是解藥,不是毒藥。她沒有存心想害你,是你誤會了!”蕊兒的話說得很緩,像是每一個字都在心裏仔細咬嚼,確定合適後才說出來的。說話間她看過張曄一眼,不過很快就挪開了,之後就一直盯著地麵。
“什麼?”張曄停留在小藥瓶上麵的目光突然顫了一下,然後瞳孔放大了一倍,不是他不相信徐小晴的為人,而是徐小晴的為人就不值得人相信!“他不是誤會了,他這分明就是無中生有,栽贓陷害我,想離間我和你之間的感情!我早就說了這個男人不是好東西,他想讓我們三姐妹四分五裂,互相仇恨,斷絕關係。”徐小晴咬著牙齒,嘴角抽起一絲絲笑意,說不出是得意嘲諷還是兼而有之。
“這對我有什麼好處?”張曄淡淡地問著,目光從小藥瓶上挪開,蓋子也在那時蓋上了。“這麼好的問題,當然是要問你自己啦!恐怖除了你之外,誰也不能明白你那顆變態的心裏在想些什麼!”徐小晴也淡淡地答著,這就是她的第二招,她倒是想看張曄是如何拆了這招的。若張曄拆不了,那他就是因為自作聰明而自扇耳光,活該做個小人,就算張曄真的拆了,那也是蕊兒想幫他,不過這個可能她是不會允許的。
“我變態?在說我是變態之前,能不能麻煩你先證明下這小瓶子確實裝的是解藥?這藥又沒人吃過,你怎麼確定它就是能解我身上毒的藥呢?”張曄眼底剛滑過一絲怒氣,不過很快地就被笑容所占據。她那樣說他無非也就是想看到他生氣時的樣子,那他就偏偏不生氣,倒是要看她是怎麼解釋他心中疑問的。
“原本你吃了,就可以解你身上的毒了,誰知……原來你還裝中毒啊!”徐小晴將張曄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遍,眼中的笑意和怒氣在同一時間加深了。“你是裝中毒的?”這時身旁的蕊兒也插話進來了,她也將張曄從上到下打量了遍,發現張曄膚色正常,白裏透紅,比誰還要健康的皮膚完全不是昨天中毒發白的樣子,心中也開始認同了徐小晴所說的張曄是假裝中毒的事。從來沒有誰中了毒還可以無藥自愈的,而張曄手裏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解藥,那除了說他裝中毒之外要怎麼解釋他突然痊愈的身體呢?
張曄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中毒的那滋味實在是太難熬了,他隨時都覺得自己困得不得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好像是幾萬年都沒有睡著過一般。還有就是冷到不行,猶如光著身體置身於南極的漫天冰雪之中,隨時都可能被冰凍起來。總之張曄就是太受不了那種感覺了,否則他也可以頂著中毒的身體熬到現在,不給人留下任何話柄。可是他現在毒已經解了,身體已經康複了,麵對著兩個古靈精怪的丫頭,他再裝有病是怎麼也不行的。
“沒錯,我現在是好了,我是沒中毒了!不過不代表我之前是裝的啊!”張曄理直氣壯地反駁道,“我昨天晚上那樣子如果是裝的,蕊兒看不出來,難道你那麼眼尖的還看不出來嗎?”他問徐小晴,徐小晴的臉色一陣白,確實如果張曄昨晚是裝中毒的,她一定看得出來,她可不像蕊兒那麼好騙,更何況她一直都對張曄心存警惕,但是她昨夜真的沒看出任何破綻來。
見她答不出話來,張曄很是得意,五官都要快活起來的樣子,令她心裏很是生厭。“既然這樣,那你解釋下你的毒是怎麼解了的吧?”如果他說不出來的話,徐小晴可以理解為是張曄身上原本就有解藥的,不過為了騙蕊兒為他四處討解藥而故意裝作沒有,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張曄那人的心機實在是不容人小覷。
被人看得心裏發毛,張曄知道自己如果不說出個所以然來,隻怕又會給人逮住不放,張曄怕的可不是徐小晴,他真正怕的是蕊兒。若她想知道的,你藏著掖著不說出來,她馬上就會跳起來大喊要殺人放火了。張曄不是沒領教過,所謂見過鬼就該怕黑了。“這很簡單啊!我的病人陳老爺就是中的這毒,我不小心中毒也是和他有關係,那我派人去搜內奸的房裏,如果搜出了解藥來,我當然得先用自己的身體試試,要萬一是毒藥,我豈不是害死了陳老爺不是嗎?於是呢,我在試的過程中機緣巧合地就為自己解了毒了!”要想撒個謊,到天衣無縫無人能拆穿的地步,也不是不可能的,特別是要看看對誰而言。 像張曄這樣的,早就給蕊兒訓練得什麼時候都能圓滑應對的,撒謊對他來說真是小意思。見到徐小晴和蕊兒聽了他的話後麵麵相覷,最終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張曄知道她們就算心裏懷疑,也拿不出有力的證據證明他在撒謊,而這些表情告訴他,他撒謊成功了!“那麼小晴姐你呢?你現在要怎麼證明我手裏的是解藥,不是毒藥?”張曄晃了晃手裏的小瓶子,心裏有慶幸的感覺,還好他已經為自己解了毒了,要不然她現在要張曄當場試藥,那張曄豈不是要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