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會懷疑張先生的醫術呢？我們隻是擔心小六他身子骨弱，挨不住……”小五還想說什麼，已經被小六拉住了，小六衝他使勁地搖頭，不希望小五再因為他而得罪小毛。“在這裏都能死裏逃生，去了外邊有專門醫生照顧，跟老爺一樣的享受著還能死，挨不住隻能說他福薄命賤！”小毛聲音尖酸刻薄地在空氣裏響起，刺得人耳朵疼。
張曄幹咳了聲站前一步，阻隔開針鋒相對的兩方。“我並沒有說小六已經脫離危險了，我隻是覺得內奸還沒被徹底清除，留他下來隻會害了一條命，所以這並不代表著小六離開這裏後就不能再被人照顧。”張曄看著小毛說，他的聲音分明和平時地沒什麼兩樣，但是入了其他人的耳朵裏就跟冬天早晨的氣流一樣是帶有不可忽視的涼意。
“這是自然的！”麵對著張曄，小毛的態度還是收斂得很快，“送他過去後，我會安排人照顧他的。至於這邊，正如張先生所說內奸還在我們其中藏掖著，放誰過去照顧他都不好。所以你們聽見張先生的話了，別再無理取鬧了。”小毛說著話很快地目光挪向小五，緊連著聲音也高調了起來。
“誰說沒人適合過去照顧啊？”張曄反問了他一句，小毛的神色頓時一僵，不待他發出心裏的疑問，張曄自己就說了出來，“老四不就是最合適的人選嗎？他是小六的四哥，斷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來，而且之前一直都是由他在照顧小六的，如果他真是隱藏起來的內奸，又怎麼會給小六醒過來的機會？”張曄的目光落在一旁一言不發麵色隱忍的老四身上，老四肩頭一顫，投向張曄的眼裏全是感激，他才是最想去照顧小六的人。
小毛終於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半晌才從牙縫裏擠出些字來：“可這事情還沒通知陳管家，隻怕……”“蕊兒她點頭準許也行吧？”張曄看著門口說，臉上全是嬉笑，蕊兒又像隻小兔子般蹦進了他的視線，一襲粉嫩的衣裳看起來倍增活力可愛。
小毛隨著張曄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蕊兒，終於不再多說什麼，全憑張曄的意思去做了。臨走前老四很慎重地跟張曄鞠了個躬：“謝謝，張醫生！”他這稱呼是張曄最為滿意的，他不是陸金槍，不是張神醫，不過他真的是位醫生。看著眾人欣慰而喜悅的目光，張曄真的以為自己是做了件好事，他真的以為這麼做是對小六最好的，也是對老四最好的，可惜許多事情經常都被弄巧成拙。
送走小六後，張曄準備回房裏再睡一覺，蕊兒還站在門口，說明賣菜的人還沒回來，距離開飯的時候明顯還很早，距離請徐小晴吃燒烤的時間更早。誰知剛走進門裏，就被蕊兒叫住了：“喂！你去哪裏啊？準備燒烤的材料到現在都還沒到，你就一點都不著急啊？”蕊兒大踏步走到張曄跟前，臉有不悅，“就連些手下的事，你都要管，自己的事卻一點都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