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自以為自己年齡經曆都遠比滕雲煒這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兒豐富,因此對她除了存在性格相貌的喜歡和心狠手辣的畏懼之外,一直沒有摻雜進什麼其他特別的情感,始終把對方當成是一個可以有兩性之歡的可愛小妹妹來看待,即使對她的腳上功夫有兩分佩服,也就到此而已,畢竟如果用上雙手她就打不過自己了。
現在聽到滕雲煒講起自己父母經曆,字裏行間,神態語氣,宛然就是一個小大人一樣,甚至還時不時的給自己講講知識和道理,不禁對滕雲煒有些刮目相看。
這時再看滕雲煒的眼神中,除了幾分憐愛和喜歡之外,還多了一絲佩服。
滕雲煒也發現了韓風現在看待自己的眼神已經和之前大不相同了,但是她年紀幼小,少經人事,哪裏知道韓風心裏是在想什麼,不過瞧他的神情舉止,對自己好像比以前更加莊重了,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韓風之前一直躺在滕雲煒柔軟的大腿上,後來越聽越覺得氣氛有些鄭重,雖然自己平時嬉皮笑臉,愛開玩笑,但是此刻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當下坐直了身子,端端正正的坐在滕雲煒身邊,兩個人一齊坐在河邊,背靠大石,眼睛投向蒼茫的星空。
滕雲煒發現韓風的舉止後,忍不住笑道:“喂,您心裏想什麼呢?”
韓風幹咳了一聲,本想解釋一下,可是發現這件事隻言片語之間說不清楚,又沒料到滕雲煒會這麼問自己,頓時麵紅耳赤,“我......我沒什麼。”
“你說謊!”滕雲煒斬釘截鐵的說道,聽她的語氣,似乎韓風說謊這件事已經鐵證如山,不容許任何辯駁。
“我......我沒有說謊,真的。”韓風解釋道。
滕雲煒轉過身子,意味深長的看著韓風,說道:“哼,我師父說過,男人說話的時候如果眼睛朝左下角看,就說明他一定在說謊!”
韓風不由得佩服起這個女孩兒縝密的思維來,但是依然不想承認,辯白道:“你這,你這......你這純粹是歪理邪說,那有什麼從眼睛能看出來我說沒說謊。”
“我師父不會騙我。”滕雲煒冷冷的說道。
這冰冷的語氣,就好像這個小姑娘嘴裏含著一塊冰,或者說是心裏藏著一塊冰,韓風最害怕的就是她這個表情,見她這麼說,實在抵賴不過,隻好承認道:“雲煒,我剛才的確說謊了。”
“哼,我就說嘛。你剛才心裏想什麼呢?你這人明明是個大老爺們,本來我看你說話辦事也挺雷厲風行的,怎麼一到和我說話,要麼就吞吞吐吐,要麼就顧左右而言他!”滕雲煒的語氣有些生氣了。
其實韓風自己也覺得奇怪,平時自己說話辦事的確幹淨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現在和這個小女孩兒說話,竟然有些縛手縛腳,之前自己和許多女孩兒都有過接觸,可自己從來都是伶牙俐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