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聽韓風這麼說,不禁有些奇怪,疑惑的看著老常離去的背影,他不明白這三個人明明是一起來的,怎麼彼此之前的芥蒂隔閡這麼深。
韓風知道老常這個人雖然表麵上和和氣氣,能說會道,其實背地裏無惡不作,這家夥要是和這些醇厚質樸山民生活在一起,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情來,滕雲煒雖然也是殺人不眨眼的小魔頭,而且做事情喜歡不根據大腦思考,喜歡隨心所欲拚接自己的洗好到處玩耍,但是畢竟和自己在一起這麼久,耳濡目染之下,暴戾之氣小的多了,何況跟自己住得近,有什麼問題自己也能接應,不至於出什麼亂子。
村長看著韓風認真誠懇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騙子,當即點了點頭,說道:“嗯,小兄弟,你的話我記住啦。這間屋子的主人是個苗族老太太,也姓苗,為人和善,就是耳朵有點兒背,別的沒什麼,你安心在這裏養傷吧。”
“嗯,村子多謝你了。”
“喂,我哥哥傷勢很重,這村子裏有沒有大夫?”其實滕雲煒明明知道答案是什麼,可還是存了萬一之念頭。
村長看了一眼韓風嚴重的傷勢,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村裏隻有一個獸醫,不過前兩年也死了。”
韓風不禁奇怪,問道:“那你們要是生病了怎麼辦?”
“我們村子裏的人喝的是山泉水,吃的是農家飯,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少有生病受傷的時候,往往都是在七老八十的時候,一場大病直接把生命帶走,像這樣的病,也用不著治。”村長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好像這裏沒有醫生大夫才是理所當然的。
滕雲煒聽村長這麼說,頓時著急起來,“那我哥哥的傷勢怎麼辦?”
“我看你們三個人裏麵,這位小兄弟的傷最難治,內憂外患,並不是一般的鄉村醫生能夠治得好的,現在的辦法,隻有等你們住在這裏,先把身體恢複一陣,過段時間我借給你們一輛牛車,你們把小兄弟放在車上,帶到城市裏醫治吧。”
“這......這.......”滕雲煒聽到這裏,情急之下,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
韓風急忙安慰道:“雲煒,你別哭,沒事的。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有神功護體,不會有什麼大礙的,咱們現在這裏休息幾天再說吧。”
村長離開之後,已經是黃昏時分,日落西山,月亮漸漸升了起來,苗老太太出去做飯,整個屋子裏,隻剩下韓風和滕雲煒。
滕雲煒在自己的床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穿上鞋子來到韓風窗前,隻見韓風臉色蒼白,十分難看,就連胸口的起伏也都是一緩一緩的,不像正常人那樣搏動有力,心裏更是擔心。
輕輕走到韓風的床榻前,伸出手來輕輕摸了摸韓風的臉頰,這時行風突然睜開眼睛,雙手猛地把滕雲煒抱在懷裏。
這一舉動太過突然,把滕雲煒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