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茵如荼占地數十公頃的夜家馬場上,無數少女春心波動著圍在密集的鈦合金柵欄之外。她們不錯眼珠的盯著馬場之內,從金笑白騎馬穿行而過那一刻,消息就一傳十十傳百的在城中迅速傳揚開來。
這些久居城市的女子,無一不身份存貴,家庭富饒,隻是和夜家相比,他們那點家當就隻能算是九牛一毛。
少女們神情緊張萬分,期盼著夢中男神早點出現,卻又懼怕他們匆匆而過,沒能給對方留下一絲印象。
騰騰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少女們瞬間躁動,用手緊緊的扒著欄杆,恨不得穿越柵欄而入,跪拜在即將到來的兩人麵前。
來了!
一黑一紅兩匹駿馬,上麵是兩個令人奪目的身姿。黑馬領先於前,夜滄溟冷峻的臉龐由遠及近,圍觀少女們發出一聲驚歎,便集體靜了聲音。此刻她們的全部心思都被夜滄溟牢牢吸引,不敢眨眼,生怕錯過夜滄溟身上任何細節。
黑馬飛馳而過,緊接在後便是滿臉笑意的金笑白。眾少女滿臉遺憾的目送著夜滄溟離開,轉身見到金笑白,便立刻驚喜於色。似乎是被金笑白臉上的笑容所感染,少女們驚呼起了金笑白的名字。
金笑白一如往日的勒馬急停,隨著馬身躍動,單手揚起送給眾少女一個飛吻,少女們立即叫尖了嗓子。
瀟灑的擺了下手,金笑白揮舞馬鞭,紅馬瞬間奔馳而出,一氣嗬成的動作,迷得場外的少女差點暈厥過去。
紅馬疾馳到馬場中央的一座木屋方才停下,金笑白從馬上翻身躍下,將韁繩遞給旁邊等待的下人,這才一臉笑意的走向坐在原木座椅上轉動紅酒杯的夜滄溟,“喂,你能不能紳士一點?怎麼說那些也是z國的名門淑女,你總是板著麵孔見人,不怕嚇得女孩子們都躲得你遠遠的?”
拿起酒杯朝嘴邊一遞,輕抿一口放下,夜滄溟才撩起眼皮看向坐到桌子對麵徑自倒酒的金笑白,“我既沒有你的興致也沒有你的時間,對我來說,女人就是用來宣泄不滿的道具。”
金笑白不怒反笑,詢問起夜滄溟對厲風的看法。他和夜滄溟因馬結緣,騎馬、品馬是兩人之間的共同樂趣。
和外麵的清風拂麵,陽光燦爛相比,夜室顯得陰冷又晦暗。此刻的席一唯剛剛被重新做了檢查,全身都是紗布,包紮得像是個木乃伊。
席一唯靜靜的躺在床上,看似睡著了,不停顫動的睫毛卻顯示出其內心的繁複情緒。
突然,夜室門被推開一道縫隙,一個尖嘴瘦小的毛絨之物,循著門縫鑽了進來,跟著夜室門便恢複如初。
吱吱的叫聲響起,席一唯第一時間就睜開了雙眼。隨著嗖嗖之聲,她的床邊很快便探出了一隻鼠頭。對上席一唯的眼睛,那隻半尺多長的老鼠突然停住了腳步,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粉色係房間之內,蘇芷雅正在胖女人的服侍之下扣著束身的腰封,她憋紅的臉頰以及充滿痛苦的神色,無不說明她此時正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被胖女人用力一拉她眉頭瞬間緊皺,“該死的,金笑白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挑我剛喝下一杯果茶的時候來。”
胖女人看了看鏡子裏麵咬牙切齒的蘇芷雅,陪著笑臉說道:“金小少爺來得很是時候,要不小姐想見夜少還不知道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