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年篇)
“你怎麼又來我家了啊?”我剛從臥室裏出來,就看到了她。不知道又是哪個缺心眼的忘記鎖門了,居然把她給放進來了。
“怎麼?你不歡迎我?”餘笙坐在沙發上嚷嚷著。
“怎麼會呢?”我勉強一笑。我害怕家裏人看到她,要知道她是我蘇家的媳婦,他們還不打死我才怪。“我問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這個重要嗎?”她撇了撇白眼。
“沒人看見嗎?”我低聲說道。
“有啊,剛才一個男的。我問他是你誰?他跟我說,他是你的兄弟。”
兄弟?基友?於是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林銘晨。
“我找他去!”
“誒,”她驀然拉住了我,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你……難道就忍心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邊了嗎?”
“我……”我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歎了口氣坐了下來。
我看著她,隨意地走進了我的臥室。順手把我的衣服從地上往床上扔去。我心裏總有些不安,一下子衝進了臥室中,一下子撿起地上的那些衣服,把它們往衣櫃裏一丟,緊緊地背貼著衣櫃。
“你也不整理一下。”她說。
我搖了搖頭,看著她。我的房間亂亂的,我總是害怕別人進我的臥室,尤其是異性,特別是她。
她忽然注意到了那台稱體重的機器,腳踩了上去。看到機器上浮現出來的數字以後,便立馬下來了。她朝著我說:“老公,我又重了。”
“你是剛吃完飯量的吧?”我嫣然一笑。事實上,我從來不知道她體重多少,反正看起來就是高高的瘦瘦的,也不胖吧。可她卻向來嚷嚷著自己很胖,我卻不知道為什麼。
“誒!你怎麼知道。”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故意把肚子弄得滾圓起來。然後朝著我笑道,“肚子漸漸變大了,你說,這孩子叫什麼可好?”
我走向她,猛地戳了下她的肚皮,她立馬又收腹了,向後退去。就好比氣球遇上刺了。她站在牆角,我一步步緊逼著她,她隨後又賴在了我的床上,我也往床上爬去。
“我想吻你。”
眼看著唇對唇就要吻上了,可她卻躲開了,側過臉,把我的被子放在胸前,隨後往我臉上一砸,笑著叫了一聲:“流氓。”
我賊笑著,揚起她的下巴,用著特殊的語氣對她說:“我就是耍流氓了,嗯。你敢不聽我的?”
“為什麼要聽你的?”她拍了下我的手。
“因為你就是我的。”我深擁著她,攬住她的腰。
她緩緩把雙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然後閉著眼睛,對著我的左耳說了一句話:“我想在你的身上種下愛的痕跡。”
“你種啊!”她把嘴貼在了我的鎖骨上,用牙齒咬了片刻,卻一直沒有用吸。
漸漸地,她從我的懷抱中離開。
她坐在我的椅子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她忽然轉過來對我說:“我問你,假如十五天後你再也見不到我了你會怎麼辦?”
“我?”我似乎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我真正會怎麼樣呢?“我會傷心?”
“那還會怎麼樣?”她的臉色似乎變了。
事實上,比起這些我更想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你是不是又在學校裏哭了?對不對?又有誰欺負你了?”
她沒理我。無論我怎麼懇請她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不肯告訴我。我是不是還不夠愛她?還是,她的心不在我這兒?或許,她隻是當純的喜歡我罷了。然而,我卻已經愛上她了。
就當她走出我家的門的那一刻的時候,偌大的房也就空蕩蕩的了……
我對你很失望誒!她似乎就是這樣在心裏叨叨的。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些什麼?會不會打字從我們開始在一起也就是一個錯誤?是一個錯誤的開始嗎?
我要去找她嗎?
我愣了良久,才往樓下衝去。
“小笙!餘笙!——”我喊著她的名字。我當心找不著她了。找不到她了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她上哪裏去了。她是不高興了嗎?在她不高興的時候總是需要我來哄她,不然她就會這樣一直不高興下去的。
???
“虧我含辛茹苦一人把你給帶大,養了十三年啊!你就這個樣子對待你媽嗎?”我大老遠的就發現了我的這個“瘋媳婦”。嗬,算我的視力較好!
“誒,槿年,那個是你家的吧?”林銘晨指了指那個穿著一襲灰色長裙的女生。
街上有這麼個瘋子,我都有些不敢承認了。
我看著她送著一個身著黑色上衣的女孩上了一輛公交車,那好像是去斜尾的公交車。她送那個女孩上車前,好像一直在叫著那個女孩“女兒”。如果那時她的女兒,我定是這個女孩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