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說啊!去啊!”餘笙跟家裏人吵了起來。
奶奶扇了一耳光在她的臉上,便摔門而出。這一次,餘笙又重新拿起了刀,一刀一刀捅在相片上,則最後一刀,割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接下來的,又是十一刀的血痕印在了左手臂上。
這一次,家裏人對她的打擊算很大。
餘笙拎著一手的血哭著在樓上樓下逛著。
餘笙順手那起手機,錄了一段視頻給蘇槿年——滿手鮮血。
蘇槿年立馬回了個電話過去。
“蘇槿年,你以前說過你想要看直播割腕。”
“你這樣子做真的不值得。”
“是啊,但是我沒為你。你記住,這一次,絕對不是因為你。”餘笙冷冷一笑。
蘇槿年不再出聲,便掛去了電話。
餘奶奶看到了差點兒氣昏過去。
手腕上的傷痕依舊清晰可見。
也許餘笙就這麼再也沒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按下發送鍵,群裏炸了。
一個個撥來的電話一個個被餘笙推辭。
還好在那個時候,馮依妮立馬那起紙就按在了餘笙的手上,才緩緩止去了餘笙手腕上的血。是的,還差個五毫米就真的割到了動脈了。餘笙算是死裏逃生了。
肖洋。
這個名字重新顯示在了餘笙的手機上。
纖細的手指往右輕滑,接聽了肖洋的電話。
“喂?怎麼了。”餘笙似乎是在笑著的淡淡說道。
“你的手還好嗎?”肖洋問道。
餘笙冷冷地應了一聲“嗯”。
可是她多想找個人擁入懷中哭啊。
“我在你家門口。”
餘笙淡淡道:“你先走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我現在真的是想要靜靜。”
“靜靜是誰?”肖洋像逗貓一樣逗她,卻遭到了餘笙的冷笑。
嘟——電話掛斷。
她突然間蠻後悔剛才去找蘇槿年講話的了。
其實蘇槿年也沒那個必要知道這種事情。可是現在蘇槿年知道了,反而還讓餘笙的心裏更難受。因為帶給餘笙的感覺偏偏就是餘笙在蘇槿年的心裏已經變得毫無地位、一文不值了。可是要是說真的一文不值,恐怕也就不會給餘笙打電話了吧?
餘笙幾乎是哭著入睡的。
夜晚裏她渾身冰冷,仿佛是與死神參見而過一般。餘母回來了,她與餘奶奶的談話,在餘笙麵前,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一覺醒來之後,重見光明。手腕有些疼,在刀痕與刀痕的交界處溢出些鮮血來,淡淡地成為了血痂。
清晨的第一個電話又是肖洋。
肖洋突然變得有些關心她了。
也許劉淑蕊那邊……嗯,怪餘笙放低身價變成了一個備胎。
“你有空就出來走走吧。”
“嗯,好啊。”
餘笙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當下午餘笙推開自家家門的時候,嚇了一大跳,一個大活人就站在了她的麵前。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剛啊。”肖洋笑著回答她的話。
餘笙輕點著頭,關上了門,隨後說道:“你跟蕊蕊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她沒回應我了。”
“嗯,所以你就來找我了?”
驀然間顯得有些尷尬,仿佛強調了自己是備胎的身份。
肖洋沒有出聲,輕輕拿起了餘笙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