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羽熙瞪大了眼睛朝著那個方向望去。
“你在看什麼？”肖洋微微蹙眉將目光投向羽熙。
羽熙驀然按住肖洋的一隻手，壓低了聲音：“你看到那個女的了沒？”
“哪個女的？”肖洋輕輕轉過頭望去，看見站在車道上的一個女人。
肖洋補充道：“話說看到又怎麼了？這麼晚了一個女的會出現在這裏？莫非是見鬼了不成？你不怕今晚有女鬼會跟著你嗎？”
“沒有，她這個背影……跟我做的夢裏的那個女人有點兒像。”範羽熙微微咬唇，眉頭稍加蹙緊了。
“你夢到什麼了？”肖洋問。
“我夢到一個長得蠻好看的女人在對著我微笑，笑起來很甜，很美。”範羽熙輕聲回答他的話。
驀地，女人轉過身，黑發略微壓蓋住了她的雙眸，她緩緩抬起頭，正衝著他們笑。
“怎麼笑得……有點兒詭異呀？”肖洋撇了撇唇，“我是不是烏鴉嘴了？”
“什麼烏鴉嘴？這個世界上拿來得那麼多妖魔鬼怪？你那麼封建迷信做什麼？”範羽熙皺眉怒斥道。
話落的下一秒之後，一輛暗色的舊巴士猛地朝著那個女人撞去。
女人倒地，血淌了一地。
在場了二人瞬間屏住了呼吸，受到了驚嚇之後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還愣著做什麼，快報警。”羽熙猛地反應過來。
“報警報警……”肖洋口中含糊著，慌慌張張地朝著身後退了幾步，隨後摸索了一下口袋，拿出了手機，屏幕上乍得一看是一張女鬼臉。
肖洋嚇得手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幹嘛啊你？”羽熙蹙眉把目光朝著肖洋的身上投去。
“我覺得我們還是趕緊走吧，這裏也怪陰森的，陰氣這麼重……”肖洋說話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了。
羽熙瞪了他兩秒，隨後把目光瞟向了掉在地上的手機——手機裏的那副猙獰的麵孔正衝著他們笑。
“有意思？”範羽熙故作鎮定，“你……你是不是看了鬼片之類的沒關啊？”
肖洋屏住呼吸搖了搖腦袋，略微恐慌地吐出仨字：“沒有吧。”
待他們把目光再次投向到街道上，街道上沒有那輛巴士，更沒有那個女人的身影，隻留下一淌略微失色黯淡了的血。
“居然不見了……”
深夜淩晨一點半，肖洋渾渾噩噩從一家酒吧出來。
他驀然停在一條黑漆漆的巷子前，眼瞳驀然放大幾分，隨後癱倒在地上，微微抽搐片刻之後，心髒停止在了那一刻。
範羽熙又一次在夜裏驚醒，他呼出了一口氣之後，站在了自己的那扇偌大的玻璃窗前，靜靜地看著對麵的高樓。
他猛地注意到了一道黑影，迅速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站在了窗前，開啟拍照模式，對準拿道黑影，放大之後看到的是一個女人的身影。
“哢擦”
不知是自己按下了拍照鍵還是自動的，這張照片便保存在了他的手機裏，手機裏那張照片裏的女人看上去，似笑非笑。
羽熙頓時察覺到身後冷汗溢出，他顫抖地撥通了肖洋的手機。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巷裏傳來一陣手機鈴聲，到最後手機直接變成了關機模式了。
在上午九點左右的時候，有人用肖洋的手機給羽熙回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