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蘇槿年故意把自己的目光轉移到別的地方去。
範羽熙看著蘇槿年這副吞吞吐吐回答的樣子,便更來勁地問了他:“真的嗎?我怎麼就一點兒都不信呢。”
蘇槿年沒正眼看他,反倒是哼了一聲:“那你不信就算了吧。”
方榆欣走過去,輕輕地拍了一下羽熙的肩膀。她開口就直接說了:“誒,蘇槿年跟上次跟餘笙不是一起在賓館的時候嘛?餘笙她就當著所有人的麵裹了浴巾就出來了。那這麼說的話,你也可想而知餘笙平時單單一個人在蘇槿年的麵前是個什麼樣子了吧?”
蘇槿年保持著沉默沒出聲。
“你們做過嘛?”羽熙好奇地湊上去小聲地問了一句。
蘇槿年冷淡著,隨後又瞥了他一眼,隨口也反問了一句:“你跟榆欣做過嗎?”
夜晚的燈總是很明亮地在晃悠著。忽閃忽閃,夏風吹動了搖曳著的樹葉。
他默然從她的身後抱住了她,在她的耳邊親昵地喊著她的昵稱。
“你放開我,我們回不去了。”懷中的女人雖然沒有要掙脫的意思,不過她的口氣卻是十分的堅定。
男人的雙眉驀然緊蹙了起來。他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卻又說不出來。他一把抱過浮佩雯,轉過身反過來直接把她壓在了牆上,強勢地壓抑著她,讓她無法動彈,用力咬著牙瞪她:“為什麼?為什麼你始終還是這麼想?難道我們這麼多年……”
還沒有等男人說完話,女人就開口了:“白費了,不複存在的了。”
“浮佩雯,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江佳豪皺著眉怒問。
她看起來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側開了臉,並沒有看他,淡淡地回答著:“我知道的。你去跟我簽離婚協議書吧。”
浮佩雯說完這句話以後,緊接著下一秒就想要推開江佳豪,卻被江佳豪更緊緊擁在了懷中。他憤怒地錘了一下冰冷的玻璃,然後一把抱起了浮佩雯,緊接著便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佩雯一下子被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原先紮著寬鬆的低馬尾一下子散開了,頭發淩亂,遮住了自己的眼眉。他輕輕地撩開了她披散在前的頭發,稍稍將它掖在了耳後。
他的左手穿過了她烏黑亮麗的長發,扶著她的後腦勺,而另外一隻手卻還在隨著大腦所支配著動作。
“你停下……”她說話的語氣很是微弱。
江佳豪似乎一點兒都沒有聽到對方在說什麼,沒有止住動作。
她蹙著眉頭喊出聲來:“放開我!”
江佳豪直入而進,沒有前戲,他也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疼——”她喊了出來,然後緊緊抓著他赤裸的背,留下了幾道紅色的印子。
隨著江佳豪的幾下,她疼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第一次的感覺。
“你不要再動了。”她咬著唇說。
眼淚從眼角流出,然後劃過她的臉頰。她緊緊抱著他,餘溫還停留在了體內。江佳豪也不動了,也抱著她。
“最後一次,”浮佩雯微弱地開口,“這是我們最後一次了。”
他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是分手炮。
從身子裏離開。他抱起了她,走進浴室,一起洗了個澡。接著再從浴室裏抱回來,躺在了一起,聽著她在自己的耳邊說話的幽幽聲。她突然就哭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直從眼眶裏往外掉,熱淚盈眶的樣子讓他起了幾絲憐憫之心。他微微抬起眼皮看著她,吻著她的淚,心裏很難受,很不舍。
浮佩雯反過來親吻著他,吻著他的唇。然後從床上到沙發、桌子上,也都不知道有多少回,做了多少次,一直折騰到快要天明。他們相擁,說著模糊的話,又模糊地誰去。在次日的清晨中醒來,赤裸相對,抬頭以後,又持續著最後的瘋狂,都很投入、專注。而此時此刻,驀然一回神,身下的人卻已經哭成了淚人。
深夜你還在,清晨共纏綿。
他們一點兒都不浪費這僅此一夜的時間,就好想把這分開的下半輩子的愛,一次性全部都給做完。
浮佩雯又迷糊地睡了過去,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的枕邊人也已經不見了。身體有些麻痹,兩腿之間也是火辣辣地疼痛。她用纖細的手指隨意地梳了梳自己淩亂的頭發,揉著自己沉重的腦袋便走到了白色的矮桌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