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燭離開之後,其實也沒有走遠,而是去了這條街上的一家咖啡館。
天氣剛剛轉晴,又恰好碰上周末,這家咖啡廳的包間已經全被訂下。這讓喜歡安靜的夜燭不得不坐在大廳。
夜燭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點了一杯卡布奇諾。
就在服務生將咖啡遞過去之時,桌子上的客人卻不見了。
……
夜燭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趕往唱吧,卻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唱吧內,文文倒在地上,前額被砸破了,鮮血直流。
一個雙手拿著凳子的男孩,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蠟燭熄滅了,供電恢複,夜燭破門而入,但已經晚了。
不久後,警方來到現場,根本沒有人相信一群高中生的“胡言亂語”。
過生日的女孩文文傷得很重,被送往醫院急救。
原本應當開心的一下午,結果卻在警察局裏呆了半天。打人的男孩更是被刑事拘留。
回家的路上,曉蝶一改平時歡快活潑的樣子,顯得非常失落。
回家後,曉蝶居然坐在沙發捂著嘴巴無聲地哭了。
夜燭心中忽然自責起來。對於他這樣一直獨來獨往的人來說,為別人的事而自責是很少見的事情。
“對不起,如果我當時在場的話,說不定就……”
“和你沒關係,夜燭。”
曉蝶打斷正要說下去的夜燭。
“我隻是在想,作為一個獵人,在那種情況下應該第一個反應過來去保護他們的。”
“可是我當時居然被嚇傻了……”
“這沒什麼,鬼魂本身就擁有攝人心智的能力,被嚇到也很正常。”
“文文是我來天狼市後認識的第一個女孩,她很懂事也很善解人意,當時如果是你或者7號在場的話……”
“你做獵人才多久,出現一些失誤也正常。”
……
夜燭並非一個很會安慰人的人,甚至可以說他已經記不起自己有多久沒安慰過別人了……但好在過了一會後曉蝶的心情平靜下來了。
“謝謝你夜燭,沒想到你會這麼努力地安慰我。”
夜燭笑了一下,遞過來一杯咖啡。
“別覺得我不會說話就好。”
“其實我看過你在玄圖的檔案看,你在五年前就成了獵人,第一次任務是一個人上終南山擊殺了一隻山怪,提著它的頭回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還是和我說說唱吧裏那個女鬼的事。警察局裏那幫人說的太雜亂了。從兩個文文那說起。”
“嗯!”
“那個時候,我們正在吹蠟燭,唱生日歌。”
“氣氛在斷電之後變得很怪,當那個渾身是血的‘文文’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轉過頭去看那個被我們圍在中間的‘文文’。”
“那個文文又唱起了那個滲人的生日歌,然後臉也發生了變化,頭發變得很長,一邊唱歌,她的嘴裏還不停地流血,露出血淋淋的牙齦!”
“大家這時候才發現,這個女人根本不是文文!”
“一個男孩子忍不住了,搬起一條凳子來狠狠砸在了那個女鬼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