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小狸、離焱緊隨其後,跟著他穿過重重的樓台庭院來到了一個滿是紫竹的院子。
院中幽靜異常、環境宜人,那撲鼻而來的紫竹竹香清新淡雅。
看到此景,焦小狸不禁低低吟誦:“移去群花種此君,滿庭寒翠更無塵。
暑天閑繞煩襟盡,猶有清風借四鄰。”
裕如妝淼正欲打開房門的手頓時停住,眼神複雜的看著站在庭院中的焦小狸。
寒醉離焱則拍手叫好道:“狸兒,這句詩好應景,我還記得妝淼當時種下這片竹林時正是暑天,而且他也是將院中的所有的花木移去才種上他喜歡的紫竹的。”
寒醉離焱說完又轉身看向站在房門前的裕如妝淼,眼睛閃亮的問道:“妝淼,是不是?這句詩真是描寫的恰到好處啊。”
焦小狸也抬頭看向裕如妝淼似乎在詢問。
隻是當他與她兩眸相對時,裕如妝淼卻迅速轉身背對她,躲避了她探尋的目光,語氣略帶僵硬地說道:“你不是有事要說嗎?”
說完便推開眼前的房門走了進去,沒在理睬院中站立的二人。
院中的焦小狸和寒醉離焱麵麵相覷,都不知道此時裕如妝淼的想法,隻道他不在意而已。
看著裕如妝淼進入屋裏,焦小狸和寒醉離焱也相繼走了進去。
屋內,深藍色紗帳隨著風飄搖,香爐裏燃著香餌,聞似青竹香。
向裏屋望去一個紅木架屏風上麵畫著四匹奔馳中的駿馬,勾勒駿馬的筆風灑脫,放浪不羈,讓人覺得畫這些駿馬的人是一個豪放寬博的瀟灑的人。
透過屏風看去,隱約可看一張淡色錦榻,榻上被褥折疊整齊,猶如豆腐塊一般,這讓焦小狸吃了一驚。
原來當兵的都喜歡把自己的被子折成豆腐塊,可見豆腐塊到哪裏都是當兵的一種流行。
再看屋中右側,那寬闊的廊前擺著一張書案,案上擺著簡單的文房四寶,它們放置有序規整。
桌案後有一個大大的書架十分引人注意,上麵密密麻麻的擺滿了不同種的書籍,可見此屋的主人是個酷愛讀書之人。
縱覽房間所有,此房間裏最吸引人的便是書案右側牆壁的那張鋪滿整麵牆壁的巨大牛皮地圖,上麵勾勾畫畫了好多符號,它們分別描繪著山川、河流、大路、平原等等,甚至還有數不清的民住房屋分布。
焦小狸真是佩服畫圖之人,看看那應有盡有,詳而細致的地圖,可見畫這幅地圖的人是多麼了解和酷愛這片鸞鳳大陸。
一進入屋內焦小狸便四下觀察,這讓裕如妝淼不禁羞澀一番。
她說讓自己找個安靜及安全的地方,他便帶她來到了自己的閨房。她明明知道自己是男子,可為什麼她竟然這麼堂而皇之的看他的閨房,卻一點避諱都沒有,這著實讓他羞愧難當。
再也無法忍受焦小狸審視他房屋的眼神,裕如妝淼忙開口冷冷的提醒道:“這是我的休息的地方,一般不會有外人。你有什麼要問的,現在直說。”
焦小狸看著麵無表情的裕如妝淼,心裏一陣腹誹。
長著一張僵屍臉,就拒人於千裏之外,長時間看著他的人也會變得如僵屍般,難怪沒有人發現他是男人。
焦小狸一陣嗤鼻,扭頭不再看眼前的僵屍男,順勢朝著那牆壁般的地圖走去。
當她走到地圖前,她細細觀察了一陣子,抬手指著一個像似河流的圖標朝著裕如妝淼問道:“少將軍這可是我汝嫣國的醇河?”
裕如妝淼抬頭認真的看了看向焦小狸指著的地方點頭稱是。
焦小狸看他點頭,抬手又指向另一個看起來像山巒的圖標:“這可是一座山?山下所畫的可是一條河?”
順著焦小狸手指的走勢,裕如妝淼繼續點頭,但是這次吐出了一個字。
“嗯。”
焦小狸聽他嗯了一句就算做是回答,不禁有點鬱悶繼續問道:“那麼請教裕如少將軍這條河最後會流向何處?”
看著一臉鬱悶的焦小狸,裕如妝淼知道自己惜字如金的說話方式似乎刺激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