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清倌在老鴇退下後便依了上來,焦小狸下意識一退,又想到了什麼似得,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而一旁的程睿敏在那個清雅型的坐在她旁邊後,立馬如避瘟疫一般躲開了美男的觸碰,美男一見程睿敏躲開,便也訕訕的縮回了手不再有任何動作。
焦小狸秀眼中的流光一閃,轉頭看向自己肩上靠著的可愛型美男,微微挑起他的下巴說道:“美人叫什麼?”
“奴家嫣然。”清倌噘唇可愛一笑羞澀的說著自己的名字。
“嫣然一笑,楚楚動人,果然襯得上這個名字。”焦小狸捏了捏他的下巴調戲道。
嫣然被焦小狸這麼一調戲,臉色微紅對著她嬌嗔一下。
焦小狸看著他那紅似蜜桃的小臉,樣子可愛滑稽,心下高興的繼續問道:“那他呢。”
順著焦小狸手指的方向,嫣然看了看說道:“那是悠然哥哥,悠然哥哥可是我們十二個當中文學造詣最好的男子。”
嫣然對著焦小狸自豪的一誇,眼中滿滿崇拜。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唯見紅塵亂,悠然行自得。”
突然被程睿敏和悠然二人對話打斷了的焦小狸,不免驚詫的側頭看向對麵並排坐的二位。
一個一臉驚訝的程睿敏,一個一臉微怔的悠然,焦小狸撫唇嘴角一勾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程睿敏平生不好什麼,卻偏偏對詩句特別感興趣。一次她無意中看見自己在紙上寫的那首陶淵明的《飲酒》,從此便她喜歡上了陶淵明的那一身傲骨。
剛剛那一句應該是她無意中吟誦出來的。不過正是因為她的這句無意,想來已經敲開了那位悠然公子的心扉了吧。
而那位悠然公子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和疏離,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水來,一雙朱唇,如雪色中的一片梅瓣,奪人眼球,一襲白衣委地,上鏽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綰起,如仙子般脫俗氣質。
這樣的美人,這樣的才情,怎能不讓程木魚又一絲動心呢。
焦小狸邪笑的看著悠然和程睿敏之間流轉的眼神,一絲算計悄悄在自己的腦海中醞釀。
“嫣然,你去陪陪程大人,讓你的悠然哥哥陪陪我怎麼樣?”焦小狸好說好商量對著嫣然眨了眨眼。
“好啊!”嫣然大眼靈動,立馬答應了她的要求,起身便往程睿敏跟前湊。
悠然驀然一震,看向焦小狸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便準備起身。
“焦大人切莫過分了。”程睿敏厲眼對向焦小狸的笑眼呲著牙說著:“把你的小心思給我收回去。”
“我什麼心思?”焦小狸反問一句,手撫了撫身旁的絨毯,妖孽的擠著眼瞅了瞅悠然。
“我對悠然沒有別的心思,你不要瞎想。”程睿敏一句挑白,橫了眼焦小狸。
“唉,榆木疙瘩啊,木頭,你可是傷了美男的心啊!”焦小狸故做捧心狀,麵部痛不欲生的瞅了瞅悠然那有些慘白的臉。
不過,悠然臉色的慘白,不是因為程睿敏的話,而是因為焦小狸的口無遮攔。
而此時的程睿敏氣得滿臉通紅,和悠然的慘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悠然美人,你別相信睿敏的話,我看她就是喜歡你,她隻是不好意思了,因為她到現在還是個處女。”焦小狸笑靨如花不怕死的說著實話,就連一旁的嫣然也毫無形象的捧腹大笑。
這下,悠然臉由白轉為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程睿敏。
而程睿敏臉色則由紅轉為青,顯然被焦小狸氣的不輕。
“焦小狸你給我適可而止!!!”程睿敏不顧形象的怒喝一聲。
那聲音連房頂的塵土都震的噗噗下落。
“哈哈……”焦小狸爆笑的那叫個手舞足蹈,眼淚都從眼角擠了出來。
“悠然在哪?今天你不給我找悠然過來,本官就拆了你這流連忘返!”
焦小狸的笑聲,混合著房門外的怒喝,“咣當”一聲她房間的大門就被人大力的推開了。
隻見一個紅色的圓球似的物體就滾了進來。
朱紅色的錦袍,朱紅色的肥唇,肥手肥腳,還有那金光閃閃的首飾和惡俗的打扮,讓焦小狸差點被口水噎著。
肉球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掃了眼房間裏的眾人,突然像看見什麼恐懼的東西一樣,麵色一青大驚失色的退後一步,尖叫道:“焦小狸怎麼是你!!”
“哦!”焦小狸在肉球進來時就一看清了她的模樣,她眯眼看了看肉球慵懶嫵媚的側臥在大床上淡淡一笑:“原來是公孫小姐啊。”
公孫弘顯然對焦小狸的“馬糞事件”還心有餘悸,一時也忘了自己進來的目的,隻是有些瑟縮看著焦小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