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飛逝,猶如一匹脫了韁的野馬,在你不經意間逃離,想拉也拉不回來。
轉眼又過了一年,人又老了一歲,往事如夢像雲煙籠罩,竟然愁苦的剝不開一絲清明。
已經記不清去年和前年匆匆過往的一些人和事,唯獨心裏頭那無比惦記又思念的人兒,依舊是那麼的記憶猶新。
“夜森,你在哪裏?你……還好嘛?是不是如同我一般在這同在一片明月下思念彼此?還是說你早就忘了我……要不為何你至今都不與我聯係?!”軒轅狸舉著酒杯晃蕩了下身子,遙遙敬月,嘴裏低低吟唱起她那時和夜森月下表白的定情歌曲。
一遍又一遍,直到聲音都開始嘶啞,直到曲不成調,詞語泣泣。
同樣的景致,同樣的月色,卻沒有同樣的人和她一起共度良宵,軒轅狸心頭揪痛。
軒轅狸不是好酒的人,但是她就是今天想喝,就是想把自己灌醉,就是不想清醒,獨自一個人傷懷。
她突然發現醉生夢死也是一個挺不錯的選擇。
“夜森……我怎樣才能知道你在哪裏!”軒轅狸抱著酒杯踉蹌倒在地,地上有一席紅色讓她正好醉臥其中。
拿起來看了看手中的柔軟緞子,軒轅狸咬著唇,死死的在上麵咬出一排牙印。
“是誰說穿上這鸞鳳和鳴的喜服一輩子就不會分開!”軒轅狸低聲嗤道,猛烈的撕扯著身下的紅色綢緞,‘呲啦’一聲,軒轅狸臉上綻放了一朵花似的微笑,停頓了一下,她又從懷中摸出一樣東西,戲謔道:“還有這破東西,不是說有靈性,即使相隔萬裏也能找到彼此嗎?現在看來也不過是騙人的!”
說完,軒轅狸發狠般的將手中翠色的東西狠狠擲了出去。
等了半響也沒有聽到那本應該有東西破碎的痛快聲響,軒轅狸迷蒙著眼看著月下的陰影處,開始狂躁的叫道:“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這麼摔也摔不碎你,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成精了!”
踉踉蹌蹌爬起來,又跌跌撞撞朝那塊被扔到陰暗處翠色尋了過去,嘴裏還不斷的罵罵咧咧。
“看我不找到你,看我不把你捏碎!看我不收拾你,看我……恩?怎麼不在了?”因為沒有光線的照射,軒轅狸隻能趴在地上到處摸索,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不禁有些焦急起來。
“你是不是在找這個?”不知道是誰輕柔的說了一句,軒轅狸隻看見一隻白皙的手伸到自己麵前,那手中還握著一塊翠色的碧玉,白皙夾雜著掌心的翠色,還有條條紅色流蘇在風中飛舞,軒轅狸覺得那顏色搭配的看漂亮極了。
“恩!謝謝!”軒轅狸嘴上說的正經,手卻攀住了那個漂亮極了的白皙一握,入手的感覺並不如觀賞的那麼給人舒心。
有點粗糙,更有點熟悉,軒轅狸覺得好像在哪裏摸到過,像是夜森那個經常幹活的手,留下了許多老繭的手。
軒轅狸摸了一遍又一遍,嘴裏還不停的嘟囔:“夜森,手……恩…老繭!夜森……夜森……夜森……”
“軒轅……狸?!”有人似乎在叫她的名字,好像那人的嗓子還有點沙啞。
軒轅狸腦子遲鈍的旋轉,但是……她並不喜歡這人這樣叫她。
“叫我貓兒!”軒轅狸霸道的拉過那人的手,扯了扯命令的說著:“快叫我貓兒,我叫貓兒,不叫那個軒啥的!”
說到最後軒轅狸的舌頭都有點打結兒。
聽到軒轅狸這麼一說,被她拉著手的人微微一顫,卻很配合的叫了一聲:“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