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狸!”黑衣人怒喝一聲,又猛力的按了按:“他如此愛你,你怎可如此說他。”
“愛我?!他是很愛我,愛到可以和別人生孩子,這未免太可笑了點吧。”因為痛楚,軒轅狸額上迅速的湧出冷汗,一粒粒的彙聚滑落下來,可是她的神情卻還是那麼冷邪,好像這身體與她無關一樣。
稍稍平息了下情緒,軒轅狸繼續說道:“這次他救我,動了胎氣,伊軒佳說如果打掉孩子就會一屍兩命……可是我軒轅狸的男人,絕不能給別人生孩子,他就算死,孩子也一定要打掉!”
“啪!”響亮的耳光扇得軒轅狸眼冒金星,口中也在那一瞬間嚐到了血腥味。
軒轅狸不以為意,伸舌舔掉嘴角的血跡,低低道:“如果長老想要。。。保住那個孩子和梁丘可鑫,便給我想要的東西。”
“無恥!卑鄙!軒轅狸你會遭天譴的!!!”黑衣人怒斥,一把甩開手下的軒轅狸,軒轅狸身子頓軟,摔倒在地,隨即一本書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臉上。
“給你!全都給你!”黑衣人怒得跳腳,將所有的憤怒一擲全部發泄在了軒轅狸的身上。
軒轅狸隻是冷然的拿起身前的綠皮書,翻了翻,半晌才緩緩開口道:“您……想不想見他?”語氣帶著鬆懈,又帶著憂傷,讓黑衣人覺得煞是奇怪。
“他……他來了?!”
軒轅狸點了點頭:“他在不遠處的馬車裏,伊軒佳陪著他。”
“快帶我去見他!”黑衣人不由分說的一把揪起地上的軒轅狸急吼。
軒轅狸清冷的撥開揪著她衣領的手,抖了抖身上的殘雪,轉身走出庭外,黑衣人見狀立馬跟上。
沒走幾步,兩人便到了一棵粗壯的樹前,黑衣人夜視極強,老遠就看見一輛馬車正靜靜的停在蕭瑟的樹叢中間。
“鑫兒!”黑衣人低呼一聲急切的就要朝馬車飛去,軒轅狸卻上前阻攔。
“見他之前,我還有話要說。”
一手拍開那讓人討厭的手,黑衣人冷冷問道:“軒轅狸你該得到的都得到了,你還想怎樣?!”
“他……身子不好,你別拿話刺激他,更不能將剛才發生的事,透漏給他半個字。”
“你還會關心他?!”黑衣人聽到軒轅狸的話,隻覺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軒轅狸你憑什麼這樣要求我,又憑什麼不讓鑫兒知道你到底是個怎樣不擇手段的無恥之人。”
無恥之人嘛,可不是她軒轅狸確實個無恥之人,而且她還能更無恥一點。
黑衣人理也不想理她,朝馬車進發,軒轅狸這次沒有再阻攔,隻是在她身後幽幽的說道:“您如果想要一屍兩命的話,那您就說吧。”
軒轅狸聲音陰陰又隨冷風而過,在漫天的白芒中更加襲人徹骨,黑衣人隻覺得那每一字就像個冰錐,字字紮人肺腑,讓她呼吸都不由得凝滯。
“好……好的狠!”黑衣人大笑一聲連連說好,雖是笑著,可軒轅狸知那是怒到了極點。
黑衣人說完便閃身朝馬車而去,軒轅狸一頓,立馬飛身趕上。
“鑫兒!”一直惦念之人就在眼前,黑衣人看著麵色蒼白氣血嚴重不和的梁丘可鑫,隻覺得心如刀絞。
這個孩子就算是那次她從太史琉璃的暴行下救他時,他也沒有虛弱到像如今這般境地。可惡的軒轅狸,她恨不得將她抽筋扒皮。
“師傅?!”看到來人,梁丘可鑫也是錯愕萬分,猛地從伊軒佳懷裏起來。
“鑫兒!跟師傅離開這裏,師傅來照顧你。”直截了當的開口,黑衣人語氣不容人拒絕。
“師傅,可是……”看著堅定的師傅,梁丘可鑫突然為難。
“鑫兒,師傅知你懷了身孕。聽師傅的話,離開這裏,師傅會好好照顧你的。”
“師傅?!”梁丘可鑫震驚的看著黑衣人,無色的小嘴一抖一抖的,身子也不由得軟進了伊軒佳的懷裏。
這時,軒轅狸撩簾而入,她看著依靠在伊軒佳懷裏微喘的梁丘可鑫,眉頭一擰語氣立馬不好的道:“梁丘可鑫是不會跟你走的。”
黑衣人一聽就不高興了:“軒轅狸他在你身邊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你還霸著他幹什麼?!”
“什麼利用價值?!”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梁丘可鑫一聽就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而且跟他有很大的關係。
“她隻是發發牢騷而已,你別放到心上。”軒轅狸見梁丘可鑫起疑立馬安撫,期間還不忘狠狠的瞪視了黑衣人一眼。
“哼~”黑衣人不以為意,自顧自繼續道:“鑫兒!她是個小心眼兒,你跟著她師傅不放心,跟師傅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