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醫科大學的學生畢業了一屆又一屆,迎來送往。
今天,是9月1日。新生報到的頭一天。
巍峨的大門上殘缺的掛著極大極大的幾個大字——東南醫科大學。
一個中等身材的男孩呆呆的站在門口,看著這個從沒有來過的卻又似曾相識的地方。
千仞遇到小美後,大病了一場,靖千,靖雲,佩君,程素素令他頭疼不已,他昏昏沉沉地站在學校門口。仿佛一場夢。他現在還在隻是一個東南醫科大學的大一的學生。他不清楚怎麼腦海裏有那麼多事。那麼多關於東南醫科大學的事和人。
開學快一個月了。
今天因為是周末,千仞同舍的舍友有女朋友的晚上和女朋友約會逛街去了,沒女朋友的一群一黨地邀約去網吧打網遊去了。千仞走到舍門口見門是緊鎖著的,心想難得清淨,今天被小把折騰得夠嗆,得好好休息休息下,這樣想著,右手順勢伸向以往裝鑰匙的口袋,不過空空如也,他又摸索著其他口袋,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的衣袋褲兜全部翻了個遍,都找不到鑰匙的蹤影。
咦,會去哪裏了呢?千仞自言自語著,會不會,哦,會不會是今天與小把去圖書館的時候落在了圖書館的角落裏了!嗯,應該是,我得去找找看。
他這一找不要緊,可怕的是接下來他所看到的一切……
天氣陰沉,夜色將至,嶄新的校舍矗立在新校區北麵位置,而圖書館還是在饒有年代的老校區,老校區的一切設施前年都搬到了新校區,老校區的教學樓(在這個學校也叫逸夫樓),宿舍樓,科技樓都已經上了鎖,沒有在繼續投入使用。隻有看上去斑駁老舊的圖書館還在使用,雖然已經新建了一座新圖書館,但因為新的圖書館杵在繁華都市的二環路旁,分分秒秒都有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鬧騰不停,不是因為堵車時車主因為等待而不耐煩不停的鳴笛解恨的喇叭聲所叨擾,就是因為不堵車時行駛的機動車內混雜交替的發動機汽缸轉換的轟鳴聲所煩攪。試問誰在這樣的環境下能夠安心的閱讀,慢慢的越來越多的同學將這種情況反映到校辦公室,學校基於此況,便沒有鎖閉老校區的圖書館,這座圖書館,其實就是東南醫科大學的實驗大樓的前身。不高,就三層。也是傳說中的校墓室所在地。
新圖書館也隻有去借書的才會去一下,看書的基本上都首先選擇老校區靜謐的有些詭異的老圖書館去。時過境遷,校墓室的傳聞早已被學校封鎖,淡化。如今,沒有幾個同學知道這件事。
老圖書館的周圍,環繞的是蔥蔥鬱鬱的雜七雜八的樹種,約有十公頃左右吧!樹林裏林林總總有些樹杆形狀用混凝土澆築的石桌石凳,給同學們提供了一個安靜和諧以及綠色的閱讀環境,能讓同學們在感受文化熏陶的同時也能親近自然。很難追溯這究竟是哪位前輩精妙絕倫的設計,是如是巧奪天工,是如斯苦心孤詣!不過自前年學校出過那樁怪事後,就從此在入夜後的這片小森林裏人煙稀少,甚是用絕跡來形容也毫不為過。哪怕是天剛見黑,便可見在圖書館內,或者小森林裏的學子稀疏的往新校區趕。
至於是什麼怪事,都是剛進校時聽那些學長們說的關於《慈濟檔案》那本書的。千仞一直對此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至於是真是假,對於一個以學習為主要目的學子也不好得多作考究,問的多了怕反而給他人一種神經質的印象。
千仞從新宿舍樓走到一號圖書館大約用了半小時,半個小時的時間,天色足以從黃昏過渡到黑沉,千仞途中沒有作過停留,徑直的趕往圖書館,走近圖書館時天色已經黑了,樓外一條為距不寬的水泥路亮起了略微顯得有些昏暗灰黃的路燈,千仞走進了樓內。
圖書館的看管人員阿婆感到十分好奇,嘿,小夥子啊,這麼晚了還來看書?
欸,好好好,阿婆,我不是來看書的,我今天可能是把鑰匙給弄丟在這了,這不,我現在進不去宿舍,回來找找看,如果有什麼叨擾,在這裏給阿婆陪不是了!說話的千仞此時顯得畢恭畢敬,禮貌更嘉!
哦,是這樣啊,我說呢?怎麼還有人晚上往圖書館跑,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馬上準備回三樓休息了,唉,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精力旺盛得很,但都不用來幹正經事!阿婆說的是責備的話語,可絲毫聽不出責備的意思,倒讓千仞感覺格外的慈祥,叫好像自家的親姥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