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回到了家,思前想後也想不明白那一夜的奇遇,他雖然害怕,但是好奇使然,他在一個月後,準備再次前往那個荒涼蕭條的靈山。
哦,哥啊。我,我是千仞,我今天跟你商量個事?千仞用委婉的口氣對他以前的同學小把說道。
小把畢業後,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就子承父業,跑起了出租車。
千仞,你丫咋個一天事那麼犯嫌?混滴這種窩囊。三天兩頭滴借錢。喏,我上衣口袋頭,就那麼點渣渣了,多了我也沒得。冒說我小氣。你一跟我客氣我就知道有事求我,是不是又找我借錢。你怎麼不找你親哥天佐要克……
不是的哥,我這次不是問你借錢?
不是借錢?其他事我一個開出租的也幫不了你啥子,看,這才早上幾點,你別嚷嚷,讓我再睡哈兒?不要打攪我滴瞌睡,要不然不要以為你長得莽戳戳的,毛了我直接撿塊磚頭焊你娃兒腦殼高頭!
哥,我是想今天你借我你的出租車用一下?
小把說,千仞,你在講些哪樣?就你那點點泡菜罐瓜戳戳駕駛技術我敢把車借你?你要克哪點我送你不就完了嗎?其他你就悶的起。
千仞聽小把這麼說,低下頭坐在床沿上沉思著什麼。突然千仞又朝他哥嚷嚷道,就一次,我有朋友會開,我們要去參加一個同學聚會,在很遠的郊區,哪裏不通公交車。千仞變著法子的欺騙他。
千仞,你要同學聚會,在哪?從來沒聽說過你郊區有什麼同學之類的啊?你是不是又在騙我?你哪個同學?我們同班,怎麼不請我?小把一句方言一句普通話的別扭地說著。
千仞極力的故作平靜狀隱忍著這一切……
此刻,千仞又想起了一個月前的所見,是,怎麼回事?一切恍如隔世仙境,不,應該說是隔世地獄,所見的都如是銷魂淒楚,如斯悲涼蒼切,讓人黯然絕望、黯然神傷。怎麼會是一個噩夢呢?不,怎麼會是一個噩夢呢?一切感覺都這麼真實,有這麼真實的夢麼?做夢會如此的累麼?千仞為此十分糾結,很是納悶。
當千仞抬起右手準備揉揉有些發癢的眼睛時候,小把極不情願的指了指上衣的口袋,喏,車鑰匙在那,你小子倒是給我愛護點。
哥,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弟弟辦事你還不放心?
你小子就從來沒有讓我省心過!
好了好了。哥,謝了啊,改天我請你吃飯!
還是算了吧,哪次你請客不是我付的錢!
不說了,哥你就繼續睡吧,今天權當放假。好好休息。
千仞說完奪門而出。
小把朝門外喊道,千仞,早點回來啊!
嗯。丟下這句話後,千仞的身影消失在了屋子裏。
千仞駕駛著出租車,行駛在那條蜿蜒的柏油山路上。
夜漸漸深了。
一個漂亮的女孩孤獨的在路邊等車,她招手示意千仞停車,這位哥,你能順便帶我一程嗎?
千仞心想這姑娘一定是搞錯了,把千仞當作出租車司機了,不過千仞回頭一想,一個姑娘家,半夜荒郊野外的,就充個好人,載她一程也罷。
千仞帶開玩笑地逗問道,你要去哪兒?怎麼半夜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的,你不怕遇到鬼啊!
女孩手一揚,靈山公墓。
千仞不禁又想起了一個月前的遭遇,想到這裏千仞趕緊說,靈山,公墓?姑娘啊,你可太會忽悠人了,你真把我當外地人了,靈山我又不是沒有去過,那裏哪裏是什麼公墓,分明就是一個亂葬崗嘛。再說那裏那麼陰森,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半夜不回家,去那裏幹嘛,要去你去,我倒是不去,我不去,你自己下車走路吧。別耽擱我的事。
真不去?女孩有點奇怪。
不去,不去。千仞堅定地搖著頭。
女孩臉露青光惡狠狠地說,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千仞馬上就被嚇到了,他顫抖地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