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二 盜墓記憶(1 / 3)

這是千仞的聲音。

小把鎮定自若,我為什麼騙他?我沒有騙他啊!你不是跟我說一去靈山看到你哥在一座寫有‘崔拓’的墓主墳前哭的嘛!

我是這麼說過,但那是我看到的,你去的那天不是這樣子!千仞責備道。

小把有些不耐煩,謔,我不這麼說難道要實話實說,就說你根本不差我錢,也不是我無意闖入靈山的,就說是你約我去的靈山,還跟我去挖那個叫‘崔拓’的墓,還說什麼墓裏麵有驚天秘密。我這麼說你哥懷疑我們怎麼辦?你哥肯定有問題!

千仞聽小把這麼一說,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事情是這樣的。

四月十八號,夜,微風。無雨。

千仞和小把兩個打定主意,約好了半夜的時候偷偷去靈山盜墓。他兩瞞著家裏人,扛著鐵鍬就上了靈山亂葬崗。說實話,這是千仞去過死城‘靈山’遇到在亂葬崗上哭泣的大哥,神秘的女子和死城鬼婆回來後第二次上靈山,是小把第一次去。

亂葬崗在村子西麵靖西路盡頭的靈山上的荒地裏。規模巨大得無法想象,墳頭一個摞一個,根本數不清。

山裏一下午都沉浸於霖霖霈霈雨裏,在雨停放晴的黃昏後,萬象清新。況味溫黁。曠蕩的月色溫婉若水,風高夜不黑。千仞和小把前往實驗大樓的路上漫不經心的蹜蹜蹀躞地走著,說是漫不經心,但也小有韻蘊,毫不趿拉,至少把這種月色能夠獨自品茗。況味溟濛,但不至酩酊。往日目力一般的他,自然不會在自己正肆意飄飛的淩亂衰頹思緒中有所謂的關注什麼,地上的石滓,花下的紅泥,芟除不盡的雜草或者雨後殘餘的潭潭積水。他不管不顧道旁的一切清新婉約的夜下風景和腳下有意無意因為踏下而觸起飛濺的泥濘。兀自行進走到了葳蕤的小樹林。他心裏毫無臲卼。要不是腳下這麼一絆,他也不會顧地的尋看。腳下真真實實的被什麼絆了那麼一下後,千仞低下頭看了看腳下被自己一腳踢飛的那什麼東西。他向前走了幾步順勢便蹲了下來,借著月光伸手摸了摸剛剛絆了自己一腳的東西,是一座凸起的土丘。

千仞說道,沒錯就是這了。

麻批,我真呢是搞球不懂,三更半夜黑區麻拱滴咋個的麼吃著屎漲憨了跑到這種鳥不生蛋地地方來搞哪樣子?你說這麼一個地方會有什麼辣金寶貝,還不抵我家屋頭的茅斯。你是要來挖寶麼怕也是哪根筋扯的咯。千仞,你倒是冒嫌棄我批話多,半夜給我喊的這點來,我現在你擱認得我心頭咋個想滴?我摁是想窩你小子兩大腳再付你兩耳屎。小把一邊埋怨一邊謾罵到。

這下麵,肯定有東西。我絕對相信。千仞沒有多理會一旁嘮嘮叨叨的小把,自抱定信心地說道。

千仞囑咐小把一起動手。

小把還沒有發完牢騷,算球咯,不擺咯,遞過鏟鏟來。老子挨你挖,哈戳戳滴,嗯是蛋求騰。還神戳戳滴。

說罷,他兩你一鏟我一鏟的就開始挖起來。土質比較鬆軟,隨便一腳下去都是深深的腳印子。鏟子鏟起當然也不是很費力。

挖到一半,小把忽然氣喘籲籲的問千仞,千仞,我發覺啊,你瓜起來硬是瓜的翻山,你咯知道村裏頭老張的事不?

千仞隻顧著手裏邊的鐵鍬不停的挖,不知道啊,啥事?

小把站起來,直了直腰,看著周圍的墳頭說,老張就是上個月的十八號翹腳滴。

千仞沒過多搭理小把,他什麼時候死的關你什麼事?又關我什麼事?你倒是快挖,少廢話。

上個月十七號,聽說老張一個人來了靈山。小把一邊挖一邊說著,老張他兒子說,老張十七號來的靈山,回去後一天就死了。他兒子說他來靈山遇到了一個女人。

千仞好像對這比較感興趣,一個女人?

小把看千仞搭話,更加饒有興致起來,是塞是塞,一個女人,一個悶聲不作氣的女人。

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