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五 一行數字(1 / 2)

信撕開後,什麼都沒有,一個字都沒有,僅僅是一張空空白紙罷了。這讓千仞更加的自責,更加的內疚!他想知道,小把到底想跟自己說些什麼,究竟有沒有怪罪自己,但是,結果信裏什麼都沒有。這使得本就不安的千仞更加抓狂。

鳳儀這個人在千仞頭腦裏一閃而過。對,她一定知道。千仞這麼想著,起身便跑出了門外,也不顧時候,深更半夜的,也不怕打擾人家。

衝出門外後,他才想到,偌大的宅子,他怎麼知道鳳儀到底住在哪一間房。

情急之下,千仞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他走進長長的走廊,見門就敲,見門就喊。

一陣叨擾無果後,千仞很是失落的又回到了他的房間。他朝桌邊有了過去,苦苦懶坐在椅子上,繼續看著那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

咦,好像有人?

千仞隱約看到白茫茫的雪色中,一件白茫似雪風衣雪中獨立。是的,她是鳳儀。千仞想都沒想的三步並做兩步就衝下樓去。

你……你怎麼……不休息?千仞止步在她身後發問到。

你?鳳儀用疑問且不解的語氣重複了千仞的開場白的第一個字你。表示對這個無禮的稱謂非常不滿。也正麵暗示千仞不應該這麼無禮地稱呼她!

千仞馬上便反應過來,並改口道,哦,姐,你怎麼不休息呢?

休息?

嗯啊。

你覺得睡覺比看雪更有意思?你不覺得今晚的雪很美嗎?

嗯!哦,不不不!千仞首肯的點了下頭後又極力的搖著腦袋!他知道這個問題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

鳳儀沒有回頭,隻是仰望著飄飛的雪花,伸出右手接雪!看她很陶醉的樣子!

千仞總是那麼不知趣的愛打斷詩意的景致和詩意的心境。道,姐,我剛剛看到小把給我寫的信了?我很害怕?他是不是來找我複仇了?我到底該怎麼辦?千仞說話的語氣唯唯諾諾,謙卑有嘉。

小把?鳳儀這麼疑問到。

千仞說,嗯,就是前幾天我把他……他頓了會兒,殺了……

這麼說是地獄的來信咯?鳳儀表現得雲淡風輕般。

千仞急忙應到,嗯嗯!

千仞啊,看來還得提醒你一句,你現在已經是殺人犯了,你還整天有心思玩?你得想想今後的日子還怎麼過才是,整天鬼鬼祟祟的東西少來!

千仞聽出來原來鳳儀不信有什麼信的事,千仞十分無奈,急切漲紅了臉,玩?姐,你居然以為我是在跟你鬧著玩?我神經病啊!半夜三更沒事幹來跟你鬧著玩?怎麼?原來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那好,我這就回去給你拿!說完,千仞便往回跑,上了樓去,沒過多久後,千仞返來,一臉的失意和不解,沒有做聲。

鳳儀轉身走到千仞身前,伸手要信,拿來吧!我倒要看看地獄的來信!

千仞返回屋子裏那封信卻不見了,他沒有找到。他知道,鳳儀一定要以為自己實在說謊話,一定誤會了。

對於誤會,解釋其實不是最好的解釋,最好的解釋就是不解釋!但他,沒有選擇,必須解釋。

但千仞剛要開口解釋說自己沒有騙她的時候,鳳儀丟下一句好了,我得回房去了的話便進了宅子,千仞滿不甘心,追逐其後,不料她剛剛進宅,千仞剛跟了進去,便不見了人影。

千仞尋覓無果。四處靜默依然。悄悄無聲息。

千仞回房之後,他很無聊,加之無心睡眠,他得覓點事情打發時間才好!他沒有手機,房間裏就隻有一破舊的書桌在窗前孤獨的站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這麼站著。木製的桌椅都快站成了一塊焦石。身後,是一張籠著蚊帳的床,千仞很奇怪都是冬天了還用蚊帳?不過,更讓千仞覺得奇怪的是這座宅子不光古老,而且還落後,落後得連最最起碼的一盞烏絲燈都沒有,夜裏全是靠點蠟燭來取亮,更別說什麼家用電器電話電腦之類的了!啥現代化的感覺都沒有。有的隻是盎然一片的古意和靜謐難擋的清幽。不知道這座老宅經曆了多少風雨的磨礪,又燃燒過幾度輪轉?荒廢隻是表象,一寸寸空間看似都那麼神秘難擋,還有那讀不懂的歲月滄桑。

住在這古老如古的老宅裏,千仞真想不通鳳儀這麼一個生活在現代的年輕女孩怎麼耐得住這樣的枯燥無味無聊的生活呢?難道她是在逃避什麼麼?還有她那一言一語難懂的話總如一道驚鴻,撇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