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胖子是不可能被我傷到的,就在我泛起殺意的時候他就已經準備好了,一腳往我肚子一踹,我整個人再次壓在王盟身上,有些不對……
那一腳踢的我胃都移位了,除了肚子痛的要死,就是,身下壓著的東西不對。
軟綿綿的感覺,我才注意到,耳邊是動物的嘶叫聲……
“妹紙你先這樣躺著啊。”胖子也知道他下手重了點,可是,這些年磨練出來的習慣還是有些控製不了的,一時間竟忘了墨塵淺是個女孩。
再看我身下的人猴,手臂看來是被我劃傷了,我一想,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這是之前那王盟,難怪我說怎麼不對勁。
我一個翻身用匕首抵住它巨大的獠牙,一手掐住它脖子,整個人坐在它身上,這人猴力氣很大,沒一會我就壓不住了。
再看那胖子,剛扔掉他包的時候,裏麵的裝備丟了,胖子的一些冷兵器還在那大棉襖裏,也給那女屍弄沒了,現在就剩大腿上的一把匕首,好像是被卡住了。
身後的張起靈也在跟那女屍比劃著,那女屍的血好像有毒的樣子,濺在牆上腐化了牆表層,這樣,小哥就不能隨意砍粽子了,就算是捏斷她脖子也得近身先吧。
我一下壓不住,那猴子的一隻手掙脫了我的束縛,一揮,掃開了手電筒,那手電筒大力撞在牆上失去了亮光。
該死的夜盲症,我看不到東西了,隻能聽到女粽子發出認不認鬼不鬼的叫聲,還有人猴的嘶叫聲。該死,濃濃的血腥味蓋過了其它的味道,讓我連靈敏的嗅覺都用不了了。
我竟感覺到那股熟悉的視線,一定是胖子,他記仇想在這時候殺了我,我腦袋一片空白。
那人猴兩隻手都掙開了我的壓製,打在我身上,不知道為什麼,這裏的人猴指甲居然不是那麼的長利。
我一隻手掐住它脖子,一隻手拿著匕首抵在它牙尖,兩隻手都不能鬆開,要是現在鬆開,這一口咬下來可比穿著羽絨服被拍難受。
這人猴力氣真大,這一下一下的打在我身上,我隻覺得我的身體要散架了。
我想一匕首先割了它的牙,但我怕它會因為疼痛力氣更大,突然一下全部掙脫我的壓製,然後我就死的不能再死,況且,這匕首不夠長,要用力割它獠牙的前提是要想掰開它嘴。
我脊背發涼,看來是要死了,這胖子不動手,是打算讓我死在這人猴手下也不要髒了他手是嗎。
想著,我大有魚死網破的想法,準備好之後,整個人一下子人猴身上起來,雙手往後,一把抓住身後的人,把他卡摔在地上,然後往他身上跳過去。
整個過程不過十幾秒,我腦袋裏是魚死網破,死也要拉一個下水的想法,耳邊傳來胖子的低咒聲。“娘的,妹紙幫你看路啊!”
不知咋的,聽這話我居然也不想胖子死了,整個人還踩在他身上,摸向腰間的手電,轉身一下將手電打開,對前麵的人猴一照,我強忍著眼睛的疼痛不閉眼,看準了人猴的地方。
在那人猴被手電照到時,停頓的幾秒裏,一手抓住它頭上的毛,另一隻手丟掉手電,在心裏擬定的距離上,使足了勁,一揮。
猴子的嘶叫聲沒了,我的手還僵硬在在剛才的動作上,左手還拿著那隻人猴的腦袋,右手拿著血淋淋的匕首,臉上被濺的全是血,身下的胖子也不例外。
這一刀,我抱著死亡的心態,卵足了這輩子最大的力氣……
“姑,姑娘?”身下,胖子顯然也被嚇到了,說話的聲音有些不確定,他試探性的叫了叫我。
身後張起靈可能也有些訝異,動作頓了一下,那女粽子再靠近時,他一腳將那女粽子踹飛出了甬道。
快步走過來,一把拉起我的衣領,一手撿回了手電叼在嘴裏,然後,我們往另一條岔口走去。
胖子有些愣愣的爬起來跟著小哥走,我跟人沒了沒魂兒似的,被小哥提著穿梭在這甬道間。
胖子是看出來了,我有些不對勁,不過到底怎麼回事他也說不出來。
在甬道裏,我們見到了王盟,他正往回跑,是發現我們不見了,回來找我們的,我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被提到一個墓室裏。
看來又是一個主墓室,五麵牆,小哥把我扔在牆角,他去把打開了墓室中間那口棺材,在棺蓋開出一個人頭大小的空隙時,一刀切了女屍的腦袋,然後手上一個用力,把那棺材挪到出口堵住。
王盟用眼神問胖子我怎麼了,我並不是沒看到,但我現在心很亂,即便是在小哥開了手電筒的情況下,我也感覺到我的眼睛有些不適。
看的東西花花的,就像淋了雨的油畫一樣,我會不會失明了,現在滿嘴都是血腥味,即便是剛剛被小哥揪著衣領,我也沒有聞到之前在他身上的味道,怎麼回事,我隻有耳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