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在地,我能確認那藥味會這麼濃是因為這粽子的血液了。

“走。”

要原路返回嗎?聽著身後人猴的嘶吼聲,我打了個寒顫。

我們沿著原路走回去,岔口,小哥停下來了,他看著我,似乎在說:“不老實就讓你跟那粽子一樣。”

我咽了口口水,領著他們往我下來的那裏走去。

我好奇,小哥跟吳邪見麵,不是應該抱在一起,然後,經典台詞登場“小哥,我帶你回家。”

好吧,事實證明,這種事沒發生,至少現在沒發生。

一路上走過了很多的墓室,但我們都沒進去,我詢問過他們的意見,小哥轉頭看了吳邪一眼,他倆交換下目光,便決定不進去了。

沒有很多的話,我吸了吸鼻涕,離那遇上粽子的墓室越近,我越是小心。

本來想提醒一下前麵有女屍的,但想到我是騙胖子他們的,還是沒說出口,隨機應變好了。

綁了繩索,我們就這樣離開了這鬥。

一到地上,我後頸一疼,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我不知道這次下來是什麼目的,什麼都沒拿到,還差點死在這裏,遇上了粽子,還有人猴。

醒來時,我是在一間小診所,吊著藥液,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耳邊又模糊的聲音,嗯?眼睛有點痛。

我手下意識的摸上臉,是紗布,突然想到我下鬥之前已經變成了‘恐怖分子’,自嘲的笑笑,我還是把手放了下去。

“喲,姑娘你可行啦。”胖子的聲音,他走過來,我眼前的物體如淋了雨的油畫般的扭曲,想了想,我平靜的開口,道:“我眼睛……”

我沒說下去,胖子理會我的意思,忙安慰道:“你眼睛就是被血給汙染了,有點細菌,現在會有些疼,過些日子就不會了,還有哪裏不舒服沒?”

嗯,算了,微微搖搖頭,胖子給我墊起來,我突然感覺到腰部很疼,還有胃。

沒再見到其他人,胖子守著我吃完飯,給我講了些葷段子,避重就輕的講了一些鬥裏的事,他說。

下鬥是因為有些東西要拿,解雨臣他們已經上來了,過幾個月我就能離開了,會給我一筆錢,我可以出國,也可以繼續呆在國內,身份證也會給我另辦一張,我也可以去整容,變成另一個樣子。

我很安靜的聽他說完,最後,他離開時,把在鬥裏倒出的明器給了我,那鐲子,耳環,玉佩,全是我塞口袋裏的。

最後,他還給了我隻手機,說讓我有事就打電話給他,我應著好,心裏卻是想著,絕對不可能給他打電話了。

胖子一走,我馬上下床,到廁所裏,撩開衣服,果然,胳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抓傷。腹部青了一塊,一用力就會疼。

還有腰上,纏了紗布,但我知道,那人猴的力度很大,一定受了很重的傷。

摸摸口袋,不是原來那條褲子了,之前周瘸子留給我的卡也不見了,算了。

我在診所住了一個多月,身上的繃帶早拆了,隻是腰用不上力,一用力就會疼,皮外傷基本上都好了。

這一個多月裏,我的生活很有規律,沒再見到老九門的任何人,倒是偶爾會見到胖子,此外,除了手機,我基本上是個與世隔絕的人。

那天,警察來查診所,說是最近在醫院進行違禁交易的事發生很多,不巧,這家診所也不是什麼好鳥,不然我也不會呆在這裏。

還是下午,因為無聊在睡覺,自鬥裏出來後,我睡覺睡的很淺,一點點動靜就會驚醒,門外這麼大的動靜,警車炫耀般的聲音,我睜開眼睛。

很奇怪,我的第一想法居然不是會怎樣死,而是怎樣離開。

這房間裏有扇窗,要把桌子推過去應該不夠時間,要自己爬上去,這身傷恐怕是……

因為就隻剩下腰部的傷了,雖然眼睛還不能接觸太強烈的光線,我穿的一直都是牛仔褲和襯衫,不意外的,我把胖子留下的錢塞進口袋裏,十幾張毛爺爺而已。

還有那些明器,順手把衣服塞進包裏,背上包。

一咬牙,我雙手撐著窗戶,忍著腰部的疼痛感,兩隻腳跨上去,一跳,就離開了這診所,幸好這後麵沒人。

離開了診所,我把手機裏的卡取出來,折斷,然後把手機丟了,我不會留下任何對自己有威脅的東西,離開這裏之後,我將和那些是非徹底沒有關係。

首先,我需要回去取件東西,然後,找個安全的地方把手裏的明器買了,出國去,這是個不錯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