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周,居然還是五麵牆,一股涼意躥上心頭。
我才注意到,又是那股味,難道我一身就注定無法擺脫這五麵牆的鬥了嗎?
我把手湊近火苗,企圖溫暖自己,不管是身還是心,我本來就不該受這樣的苦不是嗎。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往甬道走去,既然是鬥,就有出口。
按剛剛入口的高度來算,我掉下來應該差不多與地麵同高了。隻要找一處石壁薄弱的地方,我還帶著匕首,開個口就行了,或許,這山壁的另一邊也有出口也說不定。
我打著打火機找路,勉強可以看到路,然後往前走,這甬道好像沒有盡頭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火機照亮的範圍太小了。
身後一股視線……盯著我背,我被這股視線弄的毛毛的,站定。
迅速一個轉身。
什麼都沒有,隻不過那股視線還在。算了,一定是我最近神經過度了。
我繼續走著,那股視線並沒有消失,很熟悉……就跟,就跟之前在哪鬥裏一樣的噶覺,遇見胖子他們那時,拿起女屍的物件那時……
我突然打了個激靈,微微側著身子,慢慢的,很僵硬的轉過頭去。
小小的火苗跳動著。
我離開墓室的時候裝了點烏木在背包裏,雖然有些晦氣,不過這是為了防止我走不出去,缺乏溫度的時候用的。
是啊,我早就該想到這鬥裏有什麼了……
一直點著火,把火機周圍一圈燒的很燙,我的手指得按住火機,被燙的很痛,並不是沒感覺,但我沒有扔掉手中的火機。
因為,火光下,我看見一個看不清臉的‘小孩’,站在陰暗的地方,好像是在看著我,我能感覺到,那股視線就是來自於它的。
我僵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腦袋一片空白,怎麼會有‘小孩’在這裏?沒臉?
‘噗呲’火苗晃動著,可是這裏並沒有風,隻是一種死寂的陰冷,可火苗卻晃動了。
許是手指的痛感把我拉回神來,我微微退後一步,那‘小孩’沒有移動。我繼續退後,慢慢的遠離它。
手指已經痛的忍不住了,火機從我手中滑落,下一秒,從口袋裏再摸出一把火機,是開蓋就有火的那種,我拿著它,靠著牆,注意著那‘小孩’,一步一步往甬道深處走去。
這感覺有些像是黃泉路的感覺,沒有盡頭的一片漆黑。
甬道是半彎的,這樣走過去直到我完全看不見那黑影,卻還能感覺到視線,才轉過身走路。雙腿忍不住的打顫,整個身體像是被抽走了力氣,有些癱軟,仿佛下一秒我就會倒在地上。
這是條一直往下的甬道,那種通向地獄的感覺很強烈,往前走,跨過一道檻,我沒注意腳下差點摔倒。
跨過這道檻之後的甬道的牆壁修飾很好,但卻很粗糙。甬道兩邊的牆壁上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石麵臉,那石麵臉的嘴很大,裏麵有一根小小的引線,像是蠟燭一樣,應該是用來照明的。
這樣的甬道跟外麵的甬道相比,就像是在建築往外麵的鬥之後,趕時間弄出來的,像是古時候修皇陵,往下的通道。
皇陵,也許這裏真的是他們祖墳,下麵不會就是放屍體的地方吧……
我打了個寒噤,硬著頭皮往下走。
走了很久,還真的是沒盡頭的樣子,感覺手裏的火機要撐不住了。身上帶的火機也不夠我這樣浪費的。
我把之前裝包裏的烏木拿了出來,這東西沒有受潮,很容易點燃,不過有些小了,之前掉下來把那棺材砸的幾乎都隻剩屑了,還有大塊的棺板。
我點燃了一根,亮了很多,我視野很廣,這火把的熱度驅趕了一些寒氣,不這麼冷了。
我繼續往下走,也就這一條路了,不然還能怎樣?上去又不能,難不成還學小哥開牆?我可沒那本事。
我來到一處像操場一樣的地方,很寬,幾乎不見邊,我甚至感覺到,我現在是真的在‘地底下’。
我摸了一把牆,並沒有因為掉了灰而露出顏色。我鬆了一口氣,就算有我也不會為了求證什麼而清理這片牆的,靠我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好不好。
我走進去看,有橋,像是地板裂開了,所以建了一座橋讓人過去。
周圍也不是空的,有石人像,而且看起來怪怪的,手腳扭動的不自然。我走上橋去看,我看到橋對麵的是很多棺材。
我嚇了一跳,突然想到什麼。
如果之前那個是黃泉路……
黃泉路……黃泉路。
我臉色有些那看,一下從橋上退下來。
阿西巴,那是黃泉路這是奈何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