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王副導做完後,他隻是冷冷的給了我這麼一句保證的話,然後便將我趕了出來。
我身上沒有一分錢,還是穿著我之前來時的那件吊帶裙,懷揣著用來與劉姐聯係的老年機,我抱著自己的肩蹲在馬路邊瑟瑟發抖,心中隻有對未來的迷惘。
不過,隻要還有錢,那就夠了,我心想。
夜風涼涼,就在我有些受不住這風時,我看見在我麵前停靠了一輛出租:“菲菲,真的是你嗎?”
車窗搖下,那是一個衣著樸素而齊整的年輕人。
我拚命的搜刮著自己的記憶,但是印象中卻沒有這麼個人。或許我們在某個片場見過吧!而他裝作跟我很熟的樣子,也隻是為了上我,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去了。
不過現在,我急需一個可以送我回家的人。
我立馬上了車。
“沒想到還能在這兒碰到老鄉,真是太幸運了。”那男人激動道。
幸運的不是他,而是我。我心知肚明。
不過,一想到他方才說的“老鄉”,我心中一驚,那就是和我童年有關了,或許是看著我疑惑的神情,男人又為我解釋道:“菲菲,你不記得了我了嗎?我是張鳴啊!十年前跟著我娘去你們村時,你還給過我一個饅頭吃呢!”
隻是這樣嗎?張鳴,我實在不記得這個人,也就不再浪費精神的去想。
童年的回憶對我而言有些陰暗,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自動屏蔽著屬於我童年的記憶。
看我一副疲憊的神情,也沒有與他攀談的想法,他訕訕的笑了下,倒也不再來打擾我。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感覺身上有些異樣,立馬驚醒。我看見張鳴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果然,男人都是一個德行,隻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我有些鄙夷的看著他,直到張鳴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
“直接來吧!”我實在太累,簡單的說道,然後便伸手去拉他的褲鏈。
張鳴快速而緊張的抓住我的手,他紅著臉看著我:“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旋即想到了什麼,那臉色更紅了,“我,我隻是給你披件衣服,不是那意思,你,你不要誤會。”
哼!真的是這樣嗎?我才不信呢!
我挑眉看他:“你可要想好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你真的不要?我可沒有錢付你車費。”
張鳴低下了頭,他緊張不安的盯著他的腳尖,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到了我租房的附近,張鳴沒有和我說一句話。下車後,張鳴也跟著我下了車。我留意著側麵的影子,發現這男人倒是在後麵一直跟著我,前麵就是我和姐妹的租房了,說是租房,也不過是個簡易的棚戶屋罷了。
張鳴轉頭回去,沒有再跟過來,這倒是讓我微微的有些詫異。這個男人真是奇怪。
第二天,我忐忑不安的等著王副導給我的安排,但是一天過去了,都沒有任何的來電。靠!這混蛋放老娘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