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比較給力，所以海哥折騰我到下班，不過他卻也沒有把我帶去別的地方。
我給租房裏的姐妹發了短信，讓她們先幫我照顧凡凡。
回想起張鳴那痛不欲生的表情，我決定，我要去找他，做個了斷。
其實對於張鳴這個老實巴交對我好的男人，我的愧疚占據一切。
我何德何能呀？
一個饅頭，就要毀掉別人的一生嗎？
我雖然賤，可我終究沒有辦法這麼自私。而且，我也不能沒有錢。
來到張鳴住處的時候，王珂已經出去了。他約了瑩瑩去野戰。房子裏隻剩張鳴一人。
我敲門敲了許久，才有人應。
“誰呀？”
“是我，菲菲。”
我聲音剛落下，門就迅速地開了，映入眼簾的，是雙眼猩紅的張鳴。
他很受傷，深深地看了我幾眼，最後把我扯進屋子裏，踢上門，一把抱住了我。
我愣了下，沒想到經過海哥的事情後，他還能如此抱我。
但我知道自己來的目的，我雙手用力，想要推開他。
“別動，讓我抱一會。”張鳴更加用力地抱緊了我，仿佛我下一秒就要消失似的。
我不忍心，可我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讓他靜靜抱了幾分鍾之後，我退到離他半米遠的地方。
他看著我的動作，自嘲地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回心轉意了呢。”他的笑有點苦澀。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張鳴，他從來都是老實巴交好好人的樣子，就算上天對他再怎麼不公，他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自暴自棄的樣子。
我沒有說話。
“說吧，找我什麼事？”他長歎一口氣，企圖釋放自己苦澀的內心。
我看著他，目光如柱：“對不起。”
“你這是？”張鳴絕望的眼裏開始有點希冀。
“不。”我打斷了他的想象：“因為我，你可能要離開這座城市了，所以我要跟你說對不起。”
張鳴有點生氣：“我不會離開的，你在哪，我就在哪。”
“魯海說他要是發現你在這座城市，他會找人弄死你，而且，我也會受牽連。”我看著他，裝作為難。
其實魯海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也沒有這樣的意思。可還有比這讓他更容易接受並且離開的理由嗎？
跟我在一起，終究兩個人都不好過。今天這種情況，還會出現千千萬萬次，他又能接受多少次呢？
“菲菲，你看著我，告訴我，你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嗎？你要錢對不對，我去跟王珂借，我去多做一份工作，夠的，真的夠的，即便是這樣，你也不跟我在一起嗎？”張鳴強迫我看著他的眼睛，有點乞求的意思。
沒有人知道我內心此時是如何的煎熬，我離他遠了點，看著他的眼睛，把話紮進了他的心裏：“我享受各種男人在我身上的感覺，你明白嗎，張鳴，我做這個，為了錢，也為了享受。你能給得了我嗎？不管怎麼樣，你的工資，肯定不夠我花，而且，如果隻有你一個人，我會欲求不滿。”
我的話很傷人，完全打破了我在他心裏的形象，他一直以為我隻是為了錢，迫不得已賣身，沒想到我竟是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