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爸。”他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跟我說道，“因為今天公司有點事要跟他說，而且剛好我們約了一起吃飯。我也好久沒有陪他吃過飯了，所以……”
可是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這樣不太好吧？”我拒絕道。怎麼整得跟見家長似的，萬一他爸真把我當成她的兒媳婦了，那該咋辦？
我終歸沒有辦法跟張想永遠在一起的呀，那不是欺騙老人的感情嗎？
對於這種事情，我自然是拒絕的。
“可是菲菲，我現在已經離不開你了。我……我可以娶你。”
“你瘋了！”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他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呢？娶我一個妓女，那他的前途還要不要了？
現實不是剛才的電視，它沒有如果，也沒有奇跡。
為他所做的一切，我很感動，但是我很清醒，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
或許他現在很喜歡我，可是一旦膩了呢？肉體的交易是從來不會長久的。這個道理，我一直都懂。
“我沒有瘋，菲菲，我很認真的想過了，我不介意你的過去隻在乎你的將來。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好好的過一輩子。”
張想牽起我的手，就勢表白，“人的一生就那麼短暫，高高興興的過才是真理，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也許我跟你在一起會有很多的阻力，以後不會被人說三道四，可是跟你在一起，我真的相當的高興。在我媽媽去世之後，我從來沒有感受到快樂，是你給了我快樂，菲菲。”
我甚至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深情讓我不知所措。
答應他！答應他！
我腦子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我，要答應他，我說怎麼可能呢？我就是一個賤女人啊，我配得上他這麼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
“我……那個，我們先去吃飯吧，我餓了。”我不知道作何回答，隻好撇開話題。
可是張想並不讓我逃避：“菲菲，你好好想想，我的條件不錯的，我一定可以讓你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我會更加努力的工作，爭取日後接管公司。你能答應我嗎？菲菲。”
他怎麼就這麼執著呢？他怎麼就不明白呢？這根本就不是條件的問題。
我歎了口氣，看著他，認真地說：“我們之間，不是經濟差距的問題，你不懂。我是個妓女，你知道嗎？我伺候過很多男人。你喜歡我，我感覺到了，我也很感動。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哪個生意夥伴就是我伺候過的人呢？你帶著我這麼一個妓女出去，就不怕別人笑話嗎？”
“我不……”
“不，以後你會怕的。”沒等他把話說完，我就打斷道，“你現在是覺得不怕，是覺得不在乎，可是以後呢？如果有一天你介意了，你在乎了是不是就該拋棄我了？沒有別的意思，隻想要告訴你，我們就保持現在這樣子的交易，會比在一起更好，更長久。我陪你，讓你快樂，你給我錢，能各取所需，這不是更好嗎？”
我長篇大論說了這麼一番話，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進心裏去。可是該說的我都說了，他還是不明白，那我也隻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