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什麼打啊,趕快跑吧,你的機關炮都被凍上了!”老夫子突然抓住了墨子的圍巾,然後帶著它像一陣風般的奔跑。
刺骨的寒風打在他們的臉上,仿佛是一根根細小的針,紮在他們的皮膚上,令他們感到十分的難耐。這仿佛是世上最可怕的酷刑,可是為了生存,他們隻能忍受。
墨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老夫子拉著奔跑,他的那個教鞭連著自己的圍巾,沒想到竟有這般的用途。
同時墨子十分感慨自己的機關炮,看來他真的有很大加強的餘地,在這寒冷的北夷根本毫無用武之地。
“你慢一點跑,我快喘不過來氣了!”墨子有一些蒙圈的跟著老夫子,他的小腹感覺到陣陣的疼痛,可是他的好友仍舊沒有停歇。
身後的花剌子族追的也十分的緊,他們的馬匹馳騁在整個冰麵上,完全沒有在怕的。這一刻墨子多麼希望這個厚厚的冰麵可以迅速的坍塌,這樣他們就不用再如此認真的逃命。
想他墨子經曆過百家爭鳴而屹立不倒,可是如今卻被一群蠻夷追的滿世界跑,簡直是不可思議。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一定會被魯班七號笑掉大牙。
墨子的腦海中全是那個魯班七號嘲笑的眼神,譏諷的話語,這比被人追殺的感覺還讓人難受。
“有時間緬懷過去,還不如思考一下,我們將要跑去哪裏,這裏根本看不到邊際,如果肆無忌憚的奔跑,且不說我們會不會精疲力竭,若是闖到什麼神秘的境地,後果將是我們無法承擔。”老夫子跑得非常快,但是又要顧及著墨子的速度,他看著好友失神的臉龐,不用說也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這麼多年他們所堆積的默契,絕不是一日兩日可以養成的。
“我怎麼知道這個盡頭在哪裏?又怎麼知道我們將要去哪裏。”墨子對著蒼茫的黑夜翻了一個白眼,可惜卻沒有人發現,畢竟大家都忙著逃命。
突然天空中飛過一隻雄鷹,嗷嗚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身後的花剌子族突然停了下來,靜靜的凝望著老夫子和墨子的背影。
那隻雄鷹散發著金色的光彩,它隻是匆匆而過,可是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首領,他們跑到了禁地!”一個小兵指著老夫子和墨子奔跑的方向說道。所謂禁地,乃是不祥之地,那裏都是被流放的不祥之人。他們將在那裏度過生老病死,永世不得踏出禁地一步。
但是那群人就不該如此,他們想要逃脫,有的直接被鎮壓,而有的卻阻止了大規模的起義想要推翻北夷的政權,但是他們最終都以失敗而告終。
可是卻又不僅僅是這樣,在十幾年前,他們將一個名叫成吉思汗的少年發配到了禁地。
那個少年出生在狼窩中,天生孕育著不祥,當初的大首領做出這個決定也是無可厚非的。
前麵十年十分的風平浪靜,但是隨著少年漸漸的長大成人,一場屠殺便席卷了整個北夷。
老夫子和墨子又跑了很久,才發現身後的追擊已經不見了,可是他們似乎進入到了一個太極之境。
所謂太極之境,是老夫子自己創造的專業術語,用來形容八荒之地。所謂八荒乃是人間最遠的地方,它東至扶桑,北至北夷,西至西域,南至神秘的勇士之地。而這太極,便能把這四地彙於一點,黑白之顛倒,萬物之不分。
這裏看起來像是茫茫的大草原,一望無際的枯草證明了它曾經的繁榮。但是他們身後卻是一望無際的冰麵,這兩者之間無縫銜接,難免讓人產生懷疑。
“誰在那裏?”突然一個騎著狼的少年從草原的深處走來,他的手上拿著一個碩大的弓箭,任誰都感覺到他身上釋放的壓力。
老夫子和墨子異口同聲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原以為在這個偏僻的地方無人識,可是成吉思汗確實認是他們的。
“久仰兩位的大名,不知二位蒞臨北夷所為何事?”成吉思汗顯得十分的恭敬,他鞠躬九十度表示自己的敬意。今日能夠見到兩位聖賢,實在是他莫大的榮耀。
“你認識我們?”老夫子難以置信的問道,在這個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人認識他,而且還是一個那麼年輕的英俊少年。
“認識你,我雖然從未走出過北夷大地,但是卻聆聽過兩位的大名。”成吉思汗一絲不苟的回答的,漆黑的雙瞳仿佛一個巨大的黑洞能夠輕易的把人吸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