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一家人生活在一個院子裏整天都開開心心的,你一進門就會感覺到周圍有不少活躍的靈氣,這靈氣就是人身上留下來的,時間長了就都融入了周圍的土地,房子當中,讓其也充滿了靈氣。
當然這也可以稱之為人氣。
這也就是為什麼房子時間長了不住人就會感覺到異常荒涼的原因。
記得有一次去農村裏玩,我內急,就瞞著奶奶去了附近一個看似空出來好久的房子裏解手,結果剛剛推開門,我就感覺到渾身不舒服,接著就毫無預兆的大哭起來。
奶奶聞聲趕來,趕忙把我抱走,並在嘴裏不停的念叨著什麼我才慢慢感覺好了些。
當時奶奶就說,我太小了身體經受不住房子裏的死氣,人有三盞燈,而我那三盞燈還沒有完全的亮起來,以後千萬不要隨便去沒有人的房子裏。
我不斷後怕的同時聽村子裏的人說,那房子裏在兩年前死過人,之後就再沒有人收拾過,也就是說裏麵雜亂的一切都是那人死前留下的。
難怪會有那麼重的死氣。
當晚我就發燒了,燒的迷迷糊糊的,身邊隻有奶奶照顧我,她幾乎一晚沒合眼不斷的咒罵著什麼不斷摸我的額頭。
現在想想說不定殯儀館裏就是長期占滿了死氣的緣故才會讓人感覺如此壓抑。
在這裏想笑一下都覺得很別扭。
“大叔,今天晚上是不是沒什麼活了。”從進來開始我就一直繃著神經,心裏不斷祈禱不要有什麼抬屍體的活讓我遇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大半,看來應該是沒什麼事了。
“這個難說哦……”
他話音剛落休息室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大叔趕忙接起電話,在裏麵嗯啊了一陣,就掛斷了電話。
“真被你說中了,半個小時後,有一具屍體要送過來,準備好抬屍體吧。”
我暗罵一聲,心裏說自己烏鴉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就要到兩點半了,我裝著肚子疼說:“大叔,我突然肚子疼,剩下的工作我能不能不做啊?”
大叔冷眼看著我,好像早就看穿了我的小伎倆:“你不做也行,現在就可以走,隻不過工錢一分都沒有,這是我事先和瘦皮說好的。”
我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心想說不定還能賺到五百塊錢,沒想著大叔鬼精鬼精的。
“其實抬屍體沒什麼好怕的,你是第一次抬屍體吧,一會我來抬頭,你抬腿部的位置,沒事,都是心理作用,不要害怕。”大叔見我有些緊張,安慰道。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兩點半的時候,外麵準時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
我和大叔聞聲跑了出去。
奇怪,不應該是殯儀館的車來嗎?為什麼會是救護車?
我腦中快速的轉著,跟在大叔身後。
他和救護車上下來的醫生簡單的交流了幾句之後,就招呼我上車。
在救護車後麵,用白布蓋著一個人,隻露著腳。
剛才和大叔的閑聊中我也多少有些了解這其中的講究,橫死的人基本上都是蓋著臉,露著腳的,但腳上萬不能穿鞋,如果穿了鞋,他就會起來害人。
我說那不是起屍嗎?
大叔搖頭笑:“什麼起屍,我從沒聽說過,我們這裏隻說詐屍。”
救護車裏扔著兩雙鞋,顯然是救護人員給脫掉的,大叔撿起來把兩隻鞋熟練的捆在一起,扔到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裏,然後就走到了擔架的另一頭。
“唉!你!過來抬屍體。”他指著我說。
這也是大叔剛才和我說過的話,在抬屍體的時候千萬不能叫對方的名字,人在死後最後喪失的是聽覺,如果讓死人聽到你的名字,半夜就會出來找你。
我雖然心中一萬個不願意,但此刻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今年我都二十六歲了,身上的三盞燈應該燒的很旺,偶爾抬一個屍體,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
為了這一千多塊錢,拚了!
雖然我從外觀上已經判斷出來這人是橫死的,但他的死法我還是很好奇,在白布下麵,我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
這味道讓我感到惡心,幸好帶著防臭口罩,還稍微好一些。
大叔在前,我在後,我們兩個抬著屍體緩緩下了救護車。
救護車上的幾個醫生立馬就開車走了,好像在這種地方多停留一會都會渾身不舒服一樣。
我和大叔朝殯儀館的停屍房走去,越往裏麵走,我就越感覺周圍的環境沉寂的可怕,我在心中繃著的那根神經,好像隨時都會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