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拇指大小的鑰匙。
我不由皺起了眉頭,在打印機裏怎麼會有鑰匙?
從這鑰匙的樣子和使用程度上來看,它的年齡一定要比我大,鑰匙頭上掛著一縷紅線,這紅線不知道掛了多久,都已經被手磨的發黑了。
鑰匙柄上刻著一個幾乎看不見的數字。
12.
如果不是我看的仔細甚至都發現不了。
十二?這代表什麼?我實在是摸不著頭腦。
現在公司裏的人已經都走光了,保安過來催我說他要關門,沒辦法我隻好找另一台複印機把今天的文檔都打印了出來,然後裝著鑰匙回家了。
回到家後我思前想後了半天,給瘦皮去了一個電話,說了我在公司裏發現的異常,並約他出來吃飯。
沒多久他就到了我家樓下。
我聽到了汽車喇叭的聲音。
瘦皮還是一臉的陰沉,嘴上叼著一根煙,我上了車後他二話沒說,又帶了我去了他家附近的那個小飯店。
我不知道他什麼每次都要來這個飯店吃飯,但這裏的飯菜味道倒是也可以。
今天飯店裏有了別的生意,是一男一女,我和瘦皮進去的時候他們正好吃完要走,和我們打了個對臉。
瘦皮沒急著問我事情具體的經過,而是叫了和往常一樣的飯菜。
沒一會飯菜就上來了,他示意我趕快吃。
我肚子早就餓了,大口吃了起來。
他隻是跟著我夾著吃了幾口菜,剩下就都是我在吃了。
吃飯的時候他不斷看著手上的時間,像是還有別的什麼事。
“怎麼了?你還有別的事嗎?”我撇了他一眼。
“你快吃吧,吃飽了再說。”他放下煙,喝了幾口茶水說。
我沒多想,繼續吃了起來。雖然瘦皮身上還有很多疑點,但眼下我也隻能相信他了,我一個人實在解不開這上麵眾多複雜的疑點。
看我吃完了最後一口菜,他去結了賬。
老板以為我們又要做到打烊才走,看我們的眼神裏有些無奈,誰料瘦皮結了賬之後,拉起我就要走。
老板以為我們又要做到打烊才走,看我們的眼神裏有些無奈,誰料瘦皮結了賬之後,拉起我就要走。
或許是沒怎麼吃飯的緣故,瘦皮的手冰涼。
上了車後他發動了車子。
我心裏不解,這家夥究竟要帶我去哪裏?好像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樣,莫非他已經知道了這鑰匙上的秘密?可我還沒有拿出來鑰匙讓他看一眼啊,不會這麼神吧。
車子過了一個紅綠燈,我終於忍不住問他:“瘦皮,你要帶我去哪兒?”
別看這家夥身材瘦小,但開起車來卻和瘋了一樣。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一會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很討厭這樣被人耍的感覺,但眼下也不好發作,畢竟是我叫瘦皮過來的,於是心煩的閉上了眼睛。
車裏隻剩下瘦皮吞煙吐霧的聲音。
車子開了差不多一刻鍾就緩緩停了下來。
“到了。”瘦皮推了推我。
我緩緩睜開眼,眼前的一幕卻讓我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這是我們單位,繞了一圈瘦皮又把我帶回單位來了。這家夥究竟在想什麼?
下了車他帶著我就要去單位的寫字樓裏。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偌大的樓裏隻亮著幾盞燈。
我實在沒辦法再和瘦皮走下去了,甩開了他抓著我的手。
“你要幹嘛?現在公司裏的人都下班了,我們進不去的,你一句話不說就帶著我一直跑,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瘦皮趕忙過來捂住我的嘴,讓我小聲一點。
接著把我帶到一個角落裏。
在黑暗中我看到他的眼睛尤為明亮。
“我以為你能猜到。”
“我又不是神仙!怎麼能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我有些生氣。
他歎口氣:“你電話裏不是告訴我說你們公司裏的人看你的眼神都很奇怪嗎?還有你們老板。我分析這其中隻有兩個原因,一,就是他們所有人都商量好了有事情瞞著你。二,你有什麼把柄被老板抓住了。我大致想了一下,排除了第二種可能性,如果是老板抓住了你的把柄,他不可能用那麼奇怪的眼神看你,而且也沒必要,你不是告訴過我前一陣險些被開除嗎?他完全可以找理由開除你。那麼就一定是第一種可能了,所以我就帶你來了這裏。”
我腦子沒有轉過彎來:“什麼意思啊?你不在公司的人都在的時候過來,反而等他們都下班了才過來,這能發現什麼?”
他用手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笨啊,他們既然有事情瞞著你,會在你在公司的時候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