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皮立馬就拉住了我。
我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久久不敢看腳下麵是什麼東西,我生怕看到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抓住了我的腳。
“沒事了,把腳拿開。”瘦皮的手電筒一直在我腳跟處晃。
我這才緩緩抬起了腿。
順著瘦皮的目光,我朝下麵看去。
原來並不是什麼東西抓住了我的腳,而是我踩到了一塊腐朽的木板,這木板看似年代已經很久遠了,一碰就碎。
原來並不是什麼東西抓住了我的腳,而是我踩到了一塊腐朽的木板,這木板看似年代已經很久遠了,一碰就碎。
“這是什麼東西?”我好奇的看過去。
“是木門。”瘦皮淡淡的說。
“是拆遷的時候留下的?”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從拆遷到現在也就三四年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木門怎麼可能腐蝕成這樣?我看這木門至少有幾百年的曆史了。”
“幾百年!那不成文物了!”
瘦皮笑笑:“你以為隻要年代久遠就都能成文物啊?這隻是以前留下來的建築罷了。”
不過就算是文物,腐蝕成這個樣子也完蛋了。
“幫我拿著手電。”瘦皮說著把手電遞給了我,自己挽起了袖子開始清周圍的土。
我想過去幫他,但考慮了一下還是算了,我自己毛手毛腳的別一會把這木門又捅出另一個窟窿來。
於是我打開兩個手電筒給瘦皮照亮。
瘦皮動作很輕,看樣子就像對待自己的身體一樣小心。
木門剛才被我踩爛的地方醒目的出現在那裏,瘦皮先不管它,而是清理起下麵的地方來。
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木門至少有兩個我那麼高。
瘦皮一個人顯然有些費力,於是招呼我一起過去幫他。
“手腳輕一點,千萬別把這木門弄壞了。”他交代了一句,就讓我去另外一邊清上麵的土。
我挽起袖子也趴在了地上。
手剛剛接觸到木門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不知道這是用什麼木頭做成的,摸上去的手感很特別,又光又滑,如果不是有上麵的沙土的話,我說不定會把它當成像人一樣的皮膚來看待。
可眼前我看到的分明是粗糙的木門啊。
奇怪了。
門上的土很難清理,加上是在夜裏的緣故,我隻能用嘴叼著手電筒,兩隻手盡量弄快一點。
轉眼過去十幾分鍾。
這門上的土也被我清理出來不少。
現在我基本上能看清楚這門的樣子和顏色了,正如瘦皮所說,這門的樣式就是電視上看到過的古時候門的樣子,上麵全是些丁丁卯卯的東西,門的邊框上還有鐵皮,猛的看去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
隻是大概由於年代太久遠的原因,這門上麵凸起的地方我用手摸過去都沒什麼感覺,反而有些光滑。
那邊瘦皮的進度很快,此時已經弄出來大半個門了。
我看到他那半扇門上麵刻著一個麵目猙獰的門神。
“這門神是誰?我咋沒見過?”我說。
“我也沒見過。”瘦皮嘴裏喃喃著,舉起手電認真打量起來。
我看到他臉色瞬間就變了一下,趕忙湊過去看。
與其說是門神,倒不如說是邪神來的更具體。
門上的人麵目猙獰,但卻看不出是哭還是笑,讓人覺得異常詭異,他手中拿著一個類似哭喪棒的東西,高舉在後腦,像是在給人引路,又像是在召喚什麼。
而此時我才發現,他竟然有兩個頭顱!
這門神我可是聞所未聞的。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忍不住開口。
瘦皮也是一臉的詫異:“這肯定不是門神。如果說他在守門的話,倒不如說他是在召喚一些什麼別的東西……”
“就像神婆一樣。”我記得小時候看過神婆做法,當時她就是以扭曲的姿勢胡亂跳著,嘴裏還不時發出一些哼哼哈哈哈的聲音,臉上表情就是如此,似笑非笑的。
這麼看來和這門上刻的東西還有幾分相似。
但建造這門的人總不可能把神婆刻在上麵吧?神婆算什麼?最多隻能算是一個巫師,根本起不到鎮宅的作用。
“快,我們先把那半個門清理出來再說。”瘦皮回過神來,和我一起去清理那半扇門。
瘦皮剛剛蹲下身,就又猛的站了起來:“我想起來了,事情很可能是這樣。聽說在清朝末年要在死過人的地方重新建房時就要用一扇特殊的門來鎮宅,這扇門上一邊刻著鬼神,一邊刻著門神,鬼神用來召喚附近的遊魂野鬼,門神負責驅散它們,兩個神互相製約著,直至最後把周圍的鬼氣全都消除幹淨,然後就會換上新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