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瘦皮和大叔的反對，我悄悄的跟在了那女人身後。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背後有人在跟蹤她，走進了四單元裏。
我趕忙擠身跟進去，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她上了二樓，西戶。
見我就要衝進去瘦皮趕忙拉住了我。
“私闖民宅可是犯法的事！”
“吾立，你冷靜點！”大叔見狀也過來拉住我。
“這女人我見過！”我強壓住聲音說。
“你見過的女人多的去了，每一個都要這麼追嗎？”瘦皮沒好氣的對我說。
“不是，這女人不一樣，我是在下水道裏見到的她！”
“下水道裏？”瘦皮和大叔對視一眼，兩人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瘦皮腦子轉的最快，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奇，趕忙拉著我和大叔往樓下走：“先回家再說！”
一進門，瘦皮就關好門問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女人一定是起屍了，而且是從下水道那裏上來的！”
“你確定沒看錯嗎？”
那天這女人的屍體我是第一個遇到的，我特意在上麵留意了好久，不可能看錯。
“肯定沒錯！”
我記得之前瘦皮說過，有一種起屍就和平常人一樣，我們不仔細分辨是看不出來的，那麼我們遇到的會不會就是這種起屍？
要是這樣的話，那也太可怕了。
看來瘦皮和我想的一樣，他不斷低頭沉思。
“如果吾立說的沒錯，那麼我們隻要抓住那女人，說不定就能找到下水道的秘密，順藤摸瓜也就能找到段留的屍體了。”過了一會，瘦皮說。
“你確定要這麼做？”大叔放佛已經知道瘦皮想要幹什麼了。
瘦皮不可置否的點點頭：“我相信吾立。”
瘦皮這話說的我心裏一陣愧疚，他相信我，那麼我呢？我相信他嗎？如果說以前隻有百分之八十話，那麼現在恐怕連百分之十都不到了，我現在隻想利用他找到段留的屍體，然後治好身上的病而已。
不知道瘦皮有沒有看透我的心思。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一點鍾。
剛才那個女人怎麼看都像是普通的上班族，這個時間她應該吃過飯在家裏午休了，我們現在過去，她肯定一點防備都沒有。
我和瘦皮還有大叔大致商量了一下，就朝四單元走去。
“咣咣咣……”瘦皮在前麵敲門，我和大叔躲在一旁。
“誰啊？”半響門裏才傳來那個女人不耐煩的聲音。
“警察局的。”瘦皮淡淡的說。
“哦，來了。”那女人立馬換了口氣。
這樓裏的門都是那種最老式的門，那女人正過來開門，瘦皮的一隻腳已經卡在了門框裏。
想必那女人也想不到我們幾個會在光天化日之下闖進去，她想都沒想就打開了門。
瘦皮立馬用身體卡住門，順手捂住了她的嘴，順勢進去。
“啊！”那女人立馬就意識到怎麼回事了，想叫卻沒有叫出聲來。
我和大叔也趕忙閃身進去，並關好了門。
瘦皮冷眼看著她：“不要叫，我們是公安局的，我們正在調查一宗謀殺案，想必你應該聽說過吧……”
那女人好像聽懂了什麼，快速的點點頭。
“不要出聲，我怕引起周圍鄰居的騷亂。”瘦皮接著說。
那女人繼續點頭。
瘦皮這才緩緩放開了手。
那女人趕忙坐了起來。
我和大叔裝模作樣的配合瘦皮詢問了她幾個問題後，瘦皮和她握了握手，就帶我們走了出去。
確認那女人沒有從窗戶看我們後，我們快速溜到我家裏。
“看清楚了嗎？”我問瘦皮。
“看清楚了。”他點頭，“是個正常人，她和起屍沒關係。”
“你確定嗎？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追問。
瘦皮點燃一支煙：“人死後瞳孔都會放大，這是每個學醫的都知道的，但這並不是唯一鑒別死亡的方法，我還知道一種土辦法，那就是看瞳孔尾，人死後瞳孔尾上的孔數會增加，這個一眼就能看出來，況且就算是起屍，身體也不可能有溫度，剛才我和那女人握了手，或許她太緊張的緣故，整個手心都是燙的，所以，不會錯。”
“可我明明是看到了！”我著急道。
“放心，我相信你。”瘦皮過來安慰般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現在在想，究竟是什麼原因能讓一個你在下水道裏見過的女人重新像個大活人一樣出現在我們麵前。”
“會不會是在下水道的時候就是活著的，她根本就沒有死。”大叔說。
“不可能！”我拚命的搖頭，“當時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在水裏泡了不知道多久了，就算活著也憋死了，況且她身上都是涼的，而且一絲不掛，怎麼可能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