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小偷?我一下緊張起來。
可在這裏都能睡著,這小偷也太大意了吧?
我想叫瘦皮過來幫忙,但又打了一次電話還是沒有人接聽。
沒辦法我隻能硬著頭皮去廚房拿了一把菜刀,接著躡手躡腳的朝臥室走去。
隨著我腳步的逼近,那呼吸聲也越來越明顯。
看來這人睡的還很熟。
一股莫名的怒火湧了上來,我閃身進了臥室,立馬打開了臥室的燈。
同時我也看到了那呼吸聲的來源。
一個粗大的身軀出現在我麵前。
那呼吸聲到現在都沒有停止,看樣子他是累壞了。
而此刻這人身上還蓋著我的被子!穿著我的睡衣!
我被氣笑了,這不是鳩占鵲巢嗎?我一個大男人,竟然連自己家還都看不住了!
想到這裏,我把菜刀翻了過來,用刀背狠狠的朝床上那人砸去。
“啊!”床上的人被我砸醒,疼的觸電般坐了起來。
當我看清楚這個人長相的時候,想收回手中的刀已經晚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和我們在瘦皮家樓下分手的大叔!
“吾立!你幹什麼!”他捂著頭疼的半天緩不過勁來。
還好我剛才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大叔頭上最多隻是有個包罷了。
我一下來了火氣:“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我和大叔關係談不上好,最多隻能說是認識而已,他就這樣趁我不在闖進我家裏睡覺,我不生氣才怪。
或許是聽到我語氣不善,大叔趕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來你家是有原因的!”
我冷哼一聲:“是來偷東西嗎?”
他拚命的搖頭:“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偷你家的東西!”
“哼。”我恥笑一聲,冷眼看著他,手中的菜刀越握越緊。
“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解釋。”頭上的疼痛讓大叔一直咧著嘴,嘴裏發出嘶嘶的聲音。
我也不著急,心想看他能耍什麼花樣。
過了好一陣,他才站起身來:“下手這麼重,你先把菜刀放了行不行?”
我無奈的聳聳肩,換了一隻手抓菜刀。
大叔歎了口氣:“我來你家裏睡覺,是瘦皮的安排!”
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又是瘦皮,這家夥為什麼要處處針對我!看來那天他邀請我去他家睡也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該死的家夥!
“那天把你和瘦皮送走之後,我就返回了你家,我來你家裏什麼也沒做,其實就是找個地方睡覺而已。”
“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大叔起身從自己的外套裏拿出一跟細小的鐵絲:“用這個。”
“原來你還會開鎖!”我吃了一驚。
他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到殯儀館工作之前,其實我是搞這個的,但我早就金盆洗手不幹了。”
我眯了眯眼。
既然大叔能打開我的家門,那麼說不定別的什麼門他也能打開……
“瘦皮為什麼讓你來我家?”我問。
“因為那古怪的味道。”他也沒和我繞彎子,直接說道。
從我進門開始那味道就沒有消失過,我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瘦皮明知道這氣味會讓人產生幻覺,為什麼還讓大叔來這裏睡?
這不是在害人嗎?
況且這其中的利弊大叔也是清楚的,他就那麼傻,瘦皮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疑惑的看著他。
“當然我也聽瘦皮說過這味道會使人產生幻覺,才在你們都不在的情況下來你家的,我怕萬一出現什麼情況會傷到你們。”他接著說,“瘦皮讓我來也是為了試驗一下這氣味究竟會不會使人產生幻覺。”
“可他當時不都說了嗎?這是迷迭香的氣味。”
大叔搖頭:“那隻是猜測,還不能肯定。”
從我去瘦皮家到現在也過去一天半的時間,我問他:“那你在我家裏睡的這段時間裏,有沒有和我一樣產生什麼幻覺?”
大叔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搖頭道:“沒有,反而睡的很舒服。”
我心快速跳了一下,那麼就是瘦皮推斷錯了?其實那天我經曆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幻覺!
“但是也不能這麼快就下定論,這首先是因人而異,每個人的體質不同當然產生幻覺所吸入的氣味也就不同,或許是我身體還沒有到承受的極限。”
睡了一整天,還沒有到極限?那他的身體素質也太好了。
我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菜刀,大叔也長出一口氣。
我和大叔合計了半天,決定還是先去瘦皮家找到他以後再做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