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
怎麼辦才能從瘦皮口中套出話來？
見氣氛有些尷尬，他笑笑：“你又在和我開玩笑了是不？”
我愣了一下，陪著他笑了兩聲。
突然發現，瘦皮身上的味道很奇怪，像是好久沒洗澡一樣，在他的衣領下方，有一片汙濁的痕跡，像是剛剛嘔吐過一樣。
難不成瘦皮最近胃口不好，剛剛是跑到廁所吐去了。
“你真奇怪。”瘦皮突然停止了笑聲。
我心裏一下緊張起來，不停的在心裏盤算瘦皮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很正常。
“我怎麼了？”我反問。
“你不去看住大叔，過來找我做什麼？”他眼睛直勾勾盯著我。
我最怕瘦皮這樣子盯著我看，心裏一下就毛了。
我急中生智道：“其實我是來告訴你大叔身上的異常的。”
“哦？”瘦皮臉色瞬變，“大叔怎麼了？是不是知道我們的事了？”
我不知道瘦皮說的是什麼事，但也沒有點透：“我也不確定，但是他剛剛和我說的話貌似有那個意思。”
“他是不是說，關於下水道的事？”
“恩！”我順著瘦皮的話說著。
“該死的，我早就感覺到他發現了，看來我們要盡快動手了，要是讓他告訴仇新天，那就糟了！”瘦皮的情緒一下就緊張起來。
瘦皮和仇新天本來就不對盤，我也就沒當回事。
“但我現在也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知道了。”我趕忙圓了圓場。
“先回去吧，我們先看情況再說。”
我們回去的時候大叔已經在那裏等的不耐煩了。
“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瘦皮，你身上什麼味啊？”
“我最近胃口有些不舒服，剛才去廁所吐了，現在沒事了，回家吧。”
大叔趕忙答應一聲，結了賬就去開他的破夏利。
看來瘦皮沒打算今天晚上動手，相反他好像覺得有些疲憊，回去匆匆洗了把臉，就去臥室睡覺了。
沒多久大叔也睡了過去。
我一個人躺在沙發上，心裏不斷的思量該怎麼辦。
如果瘦皮真的要動手殺掉大叔，我該怎麼辦？幫瘦皮？還是幫大叔？
不管是幫誰，我現在都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最近我都沒有睡好，聽到大叔的呼嚕聲傳來的時候，我也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被一陣雜亂的聲音吵醒了。
這聲音並不是大叔的呼嚕聲，也不是什麼其他的聲音，或者說，這根本就不算是什麼聲音。
滋滋……
有點像是洗澡時用力揉搓皮膚發出的聲音，但要比那小的多。
換做平時這聲音我肯定是聽不見的，但此時不知道為何，這聲音竟然如此的刺耳，放佛是在我耳邊響起的一樣。
我知道這不是聲音大，而是我對這聲音太過敏感了。
大叔卻睡的很熟，沒有一點要醒過來的意思。
我揉揉眼睛坐了起來。
發現這聲音是從衛生間那邊傳過來的。
隱約我看到裏麵還有亮光。
牆上的時鍾指向了三點鍾。
現在是深夜三點鍾，這個時候去衛生間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