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子揮劍一撩,將蕭逸避開,摸了摸鼻子無奈笑道:“小兄弟先罷手,在下並無惡意。”
蕭逸甚是興奮,這可是他習武以來的第一個交手對象,而且還是個內力修為戰鬥經驗豐富的對手,這令他能夠放開手腳,盡情發揮出自己這兩年所學。
再怎麼說也是二世為人,對方有沒有惡意,蕭逸還是能夠察覺得出來的,正是察覺到對方沒有惡意,他才更放開膽子,盡情攻擊,對方的武功境界遠高於自己,也不擔心會重傷對方,正好是用來驗證這兩年自己在武道上是否成功的很好的對象。
當然,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沒有感覺到對方的惡意,蕭逸還是有自己的保命的手段,無論是長生訣,還是自己創造的天外流星身法,都有極其神妙的所在,不到萬不得已,蕭逸不會使用出來。
看到灰衣男子臉上的無奈,蕭逸聳了聳肩膀,道:“在下之所以不以真麵目示人,正是因為有不得已的苦衷,閣下身份未明,知道了我的秘密,對在下來說,這就是隱患。”
灰衣男子愣了下,微微苦笑道:“看來我荊某人一時好奇,反而惹來一身騷啊。事已至此,你想怎麼樣吧。”說著身子倚在樹上,一副你劃下道來就是了的模樣。
蕭逸微微傻眼,搖頭笑道:“算了,沒打算怎麼樣,你請我吃頓酒,並發誓絕不透露我的秘密即可。”
灰衣男子渣渣嘴巴,似乎想到了什麼,兩眼放光,道:“城西的嶽陽酒家有上好的燒酒,就不知道你能喝個幾壺?”說著用挑釁的眼神看著蕭逸,那眼神似乎在說,小屁孩,敢跟我喝酒,醉死你。
蕭逸眉毛一挑,道:“放心,蕭某會讓你袋子裏的銀子都留在嶽陽酒家。”說著率先跨出腳步,往城西方向衝去,灰衣男子也迅速跟上。
兩人風馳電掣地往城西趕,劍法上的較量還會顧及受傷,輕功上的較量就是拚盡全力了,不過顯然灰衣男子在輕功身法方麵遜色的不止一籌,他拚盡全力地追上蕭逸,氣息微喘,卻發現對方身體輕飄飄的,氣息均勻,鄙視地看著自己,不由有些氣急敗壞,然後眼珠一翻,帶著一點流氓般的口氣道:
“荊某人不與小孩子計較!”
蕭逸反擊道:“某人卻連小孩子都不如。”說著又是一臉的鄙視,然後加快速度,將某人甩在身後。
“混蛋,荊某怎麼能輸給一個小屁孩!”灰衣漢子將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化為一道灰影狂奔而去。
兩人就像一對冤家,一路上嘴巴互損個不停,不過語氣倒是越來越輕鬆了,看來革命友誼也需要靠嘴皮子磨出來的。
終於來到了城西,兩人來到了繁華的大街上,灰衣漢子氣息喘喘的,指著大氣不喘一個的蕭逸道:“你個小怪物,好俊的身法。”
蕭逸白了他一眼,道:“那是你輕功不到家。”說著大步往大街裏走去,留下灰衣大漢喃喃自語,“我的輕功沒那麼差吧,對,不差,隻是碰到個小怪物而已。”為找到借口高興不已,灰衣男子拍了拍腦袋,然後急忙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