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河畔,蕭逸坐在河邊的石頭上,身前放著兩個酒杯,一個自己的,一個荊珂的。
“荊兄,沒想到我們邯鄲一別,竟然是天各一方了,這壺烈酒,是我親手釀的,可惜你這家夥是沒福氣喝到了。”
“真不知道你這家夥為什麼要去做這樣愚蠢的事情,或許是另有隱情吧,我會去燕國找燕丹好好問個清楚的。”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兮一去不複返。你是不是早就料到自己必死無疑了,也是,這原本就是有去無回的,這杯敬你的膽量。”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荊兄,你這樣的放蕩不羈,也算是風流人物吧,來,喝酒。”
蕭逸每喝一杯酒,就往河水裏倒一杯酒,清風徐來,酒不醉人人自醉。
“呼哧呼哧”
熱呼呼的氣息在脖子邊吹著,癢癢的,蕭逸轉過頭,隻見黑馬那碩大的馬頭正靠著自己,眼睛則盯著石頭上的酒杯,馬嘴上淌著垂涎。
“你這二貨,想幹嘛啊?”蕭逸沒好氣道,這家夥口水都要滴過來了。
“呼哧呼哧”黑馬翻了個白眼,腦袋伸了過來,在酒杯上嗅了嗅,大大的眼珠子轉了轉,似乎發現了什麼好吃的,長長的舌頭就要伸出來舔到杯子上,愣不防一隻手搶先一步,將被子搶走了。
“你這二貨,這杯酒是荊大哥的,趕緊吃你的草去。”蕭逸拍了拍它的大腦袋。
“呼哧呼哧”黑馬不滿地搖晃著大腦袋,然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蕭逸。
“真是敗給你了,喝吧。”要和荊珂說的話已經說完了,看著那偌大的馬嘴在艱難地舔著小酒杯,蕭逸有些忍俊不禁。
這二貨,蕭逸往一個凹陷的石頭上倒出酒壺中剩餘的烈酒,黑馬給了他一個算你識趣的眼神,然後猛喝起來。
“見過吃草的馬,卻沒見過喝酒的馬。見過跑得快的馬,卻沒見過這個有個性的馬。小黑,你是哪個星球過來的?”蕭逸拍了拍黑馬的腦袋,調侃道。
“呼哧呼哧”
北方燕國。
皇宮,燕王喜臉色鐵青地看著竹簡上的信息,寒聲道:“逆子,你以為你悄悄動作本王會不知道嗎。”
台下,前來送信的侍衛圃匍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著,看來大王對太子的不滿和忌憚之心已經達到了極致。
“逆子,既然秦軍是你招來的,那就由你打發回去!”燕王喜陰冷一笑,然後高聲道,“來人,太子丹欲進行謀逆之事,證據確鑿,將太子府上下一個不落全部抓起來,違抗者殺無赦!”
“是,大王”
侍衛離開後,燕王喜右手一揮,一個黑衣人不知從何處躍出,出現在麵前,躬著身子聽候指示。
“那個逆子多年苦心經營的力量不容小覷,你們多派點人過去,若是侍衛軍抓捕失敗,你們就下殺手,死活不論!”
皇宮的侍衛軍很快就動作起來,與此同時,一隻赤紅色的機關鳥從皇宮偏僻處飛出,飛向太子府。
太子府,燕丹從機關鳥上取出小信條,看到上麵的內容,卻是冷冷一笑,道:“父王,你還真是無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