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舊都,新鄭。
持續燃燒了三個月的熊熊火焰,讓這座原本繁華的城市化作廢墟,千千萬萬的新鄭百姓失去了家園,難民無數。
“小黑,我定是因為菩薩心腸救治難民才來新鄭,而非為了躲避藺如風那家夥的嘮叨,是不是?”蕭逸趴在黑馬的耳邊,頗有些掩耳盜鈴的意思。
“呼哧呼哧”小黑白了這個無良主人一眼,不過相比在安樂窩裏,黑馬倒是和這個無良主人一般,喜歡浪跡天涯。
幾天前,蕭逸就收到了藺如風的信件,催促他回去主持大局,他自然知道藺如風的意思,擔心他的安危。
未來的發展方針早已定計好,蕭逸不用太過操心,在秦朝政權不穩定之前,他隻需要暗暗壯大自己的力量即可。
“聽聞此番前來鎮壓新鄭暴亂的是贏政最倚重的大臣之一昌平君,記得曆史上昌平君可是楚國的最後一代君王,我怎麼聞到一股陰謀的味道。”蕭逸自言自語道。
此時距離新鄭之亂結束已經有數月了,在昌平君的撫民措施下,人們在廢墟中重建家園,空氣中死亡的戾氣在漸漸消散,剩下的是哀傷和悼念。
不過,就算昌平君本領再大,也無法在短短數月就將一座廢墟中的城市恢複原樣,許多無家可歸的人找不到生計,露宿街頭,乞討為生。
蕭逸騎著黑馬走進這座城市,看到的就是這般的景象,不由臉色沉重。相比這裏,邯鄲城的百姓日子算是好過點。
看著這裏的人們臉上的哀傷,甚至麻木,蕭逸可以想象他們都經曆過了什麼。
蕭逸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間客棧,這片區域比較幸運沒有被大火波及到。客房並不多,但客人更少,自從大火過後,外地來人就不多了。
既然有空房,為什麼不救濟下難民呢?蕭逸向掌櫃的提出了疑問。
掌櫃的一臉無奈道:“空房雖然有,但難民更多,我又能救得幾個。昌平君有能力給難民們施粥,不令他們餓死,但不也是沒能力救治那些傷勢染病過重的人麼,現在新鄭最缺的就是藥材和醫師。”
蕭逸頷首表示了然,他就是聽聞了昌平君重金邀請醫師的消息,才決定前來的這裏的,當然他不是為了所謂的重金。
新鄭城府。
昌平君正品著茶,聽著手下彙報著最近新鄭城的情況,坐在他身側的則是農家當代俠魁田光。
“田兄,這段時間雖然重金引來了不少醫師,但是麵對無數染病重傷的難民,這點醫師人數還是遠遠不夠啊,尤其是藥材,這場大火算是把新鄭燒個精光。不知道田兄,你們農家是否有弟子精通醫術,可前來解下困局。”昌平君看起來有些頭疼,他有糧食能緩解難民的饑餓,卻能能力救治病痛。
田光苦笑道:“農家弟子精通藥理,自然是有涉及醫術的,但精通者並不多,而且遠水也救不了近火啊。”
昌平君不由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揮手讓彙報的手下離去。
手下人剛離去,門再次被推開,隻見一個十四、五歲的絕色少女興衝衝走了進來,道:“見過父親,田叔叔,漣兒有事情稟報父親。”
昌平君臉上露出一絲慈愛,道:“漣兒,有什麼事情要告訴父親的,看樣子是件好事啊。”
少女微笑道:“父親,今天我跟紫兒出去逛街了,還看到了一位神醫,他的醫術真的很厲害,一手針灸之術幾乎有起死回生之效。”
昌平君一臉無奈道:“漣兒,為父要跟你說多少次你才會聽話啊,新鄭現在還很亂,難民眾多,女孩子家走在外麵不安全。”
少女走到昌平君後麵給他揉著肩膀道:“父親請放心,女兒出門都是有士兵保護,不會亂走的。”見父親臉色平靜下來,“父親,您最近不是在頭疼醫師的問題嗎,女兒剛才說的神醫,真不是騙您的,女兒親眼看到那神醫幾針下去,原本染病垂死的難民竟然臉色瞬間變得紅潤起來,都能勉強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