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國都,鹹陽。
酒樓裏,劍聖蓋聶披著鬥笠進食,以往滴酒不沾的他竟然在桌上擺了一壺酒。自從荊軻刺秦失敗後,蓋聶偶爾也會品嚐一兩杯,壺裏其餘的酒自然是敬個那個酒鬼的。
抿了一小口的酒,烈酒燒在喉嚨的感覺讓蓋聶微微皺眉,這種烈焰酒據說最近甚是風靡,那個酒鬼若是還在,想必定會爬到酒缸裏不願起來。
尋找多日了,竟然還沒有任何故人之子的蹤跡,但既然羅網的人也在尋找,那就說明那孩子還沒落入贏政之手。
“聽說了嗎,大王已經請動了王翦將軍出山。”
“是啊,據說王翦將軍要求大王給他六十萬大軍,他才肯出征楚國。”
“楚國畢竟是除了我們秦國之外,最為強大的國家,項氏一族和蒙氏一族,王氏一族一樣,都是傳承悠久的軍人世家,想要打敗楚將項燕,並非易事。”
“我們秦國注定一統中原,楚國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抵擋不了多久。”
聽著旁邊的酒客們在議論出兵之事,蓋聶有些感慨,贏政對他其實很是看重,但這種看重更多的是在武學上,而並非鬼穀傳承的縱橫之道。
或許贏政覺得縱橫捭闔之道並不適合秦國吧,畢竟君臣一場,蓋聶其實非常欣賞贏政,也很了解贏政的抱負,更清楚以贏政的能耐,滅掉六國一統中原,絕非不可能之事。
這些年,隨著韓國,趙國,魏國被滅,燕國名存實亡,贏政一統中原之勢已然不可阻擋,秦國的鐵騎必將踏遍中原大地。楚國雖然強大,但秦國卻有源源不斷的資源兵源補給,加上公輸家打造的攻城利器,楚國一旦露出一絲破綻,以王翦的性子,絕對會抓住不放,到時候楚國也會步魏國的後塵。
在蓋聶看來,昌平君回到楚國,對楚國來說,其實並非好事。以楚王對昌平君的忌憚,必定會造成楚國朝政不能同心,加速楚國的滅亡。
楚國,昌平君府邸。
“我就說今天怎麼出門有喜鵲在叫,原來是有喜事,恭喜大人喜得千金!”農家俠魁田光朝迎出門的昌平君祝賀道。
“多謝多謝!”昌平君笑道,隨即看向田光身旁帶著麵具的矮胖男子,“這位兄弟莫非就是田兄所說的神農堂堂主。”
矮胖男子抱拳道:“農家神農堂朱家見過昌平君,恭喜大人喜得貴女。”聲音帶著幾分圓滑,給人一種老滑頭,卻不敢絲毫輕視的感覺。
“朱堂主不必多禮,田兄曾言,朱堂主休息三心兩意點穴手,對治病療傷頗有一番獨特的見解,小女出生染了風寒,可否勞煩朱堂主幫忙診治一二。”昌平君說到這,卻是想起了那個能治百病的年輕男子。
後院,動人的琴聲伴著輕柔的歌聲,令人陶醉。
“隻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從此再沒忘掉你容顏…”
漠北荒原,白楊林。
蕭逸盤坐在木屋屋頂,周圍的白楊樹在狂風中搖搖欲墜,風中伴著拳頭大的冰雹。若是往常,麵對這天地之威,他是頗為忌憚,能避則避。但今天不知為何,體內的長生決竟異常活躍,對上這狂風冰雹,他心中竟有些躍躍欲試,似乎有道聲音在心底鼓動他,去挑戰這天地之威。
在狂風中,屋頂上亮起了黃色的光芒,遠遠望去竟是一個半球形的光圈,將蕭逸保護起來,拳頭大的冰雹砸在光暈上,被這道詭異的光圈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