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今天是東少看在眼前這個男人的麵子上,才會輕易放過我,他這一句話不僅僅是保了我的人,更是保了我的清白。我無以為報,隻能一個勁的衝他鞠躬。
他沒有說話,也可以說連看都未曾看過我一眼,隻是唇角掛著淡淡的微笑,衝著沙發上幾人說:“既然咱們幾個今天是專門來談生意的,為了個女人把心情都毀了著實不應該,讓她先離開吧,我們繼續聊我們的,省的到時候項目拖下來煩心,東少你覺得怎麼樣?”
東少坐在沙發上扯著笑,“也對,一切以項目為主,早知道顧總事務繁忙,能陪我東子來這裏聊天已經是三生有幸,正好把這事情早點揭過去早點了事,免得顧總到時候還要為今天這事兒頭疼。”他笑著將視線轉在我身上,視線陡然間凝固的冰冷,他咬著牙:“顧總都這麼說了還不快滾!在久爺場子下做事還這麼沒眼力見,媽、的...”
我聽聞不敢怠慢,低著頭就往門外走,離開時聽見男人笑著跟東少搭話:別發火啊,眼不見心不煩不就行了...
腳底板全然是鑽心的痛,鞋子不知道掉在包廂裏哪個角落,我沒過去撿,現如今整個腳都是赤、裸的,貼在地磚上冷的雙腿都在打顫。
我深吸了一口氣往洗手間進,鏡子裏頭亂著頭發臉上腫脹的瘋子也不知道是誰,停頓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任命的捧著自來水往臉上拍。痛得有些齜牙咧嘴,表情扭曲的倒吸好幾口涼氣,好在洗手間現在也沒什麼人進,一副狼狽樣不用被熟人瞧個幹淨。
我努力整理好情緒,以便於在莉姐麵前抑製住自己顫抖的手指。
重新直視著鏡子裏通紅的雙眼,清醒以後讓我逐漸找回了理智,我伸手去收拾自己淩亂的劉海,肩膀處的外套差點就此滑落在地上,我連忙騰出手去抓,好在沒掉在地上,我也反應過來當時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將外套遞還給對方。
憑借著質感就能猜測得出外套的價格不菲,我想著總應該把外套還給人家,並且親口道聲謝。當時他為我開口求情的時候,我也是嚇了一跳,根本是完全不報希望的事情。
跟著東少待在一起的人,不是喜歡把玩弄別人當做樂趣,就是興趣相當。即便不是,誰又會願意為一個素未謀麵生活在風月場所的婊、子求情呢?況且那位顧先生一看就是不經常出沒在這種場所裏的,連認識我都未曾認識,更別說是看在久爺的麵子上幫我這一把。
猜不出那位顧總是出於何意,但確實是救了我一條命。現在讓我重新進去把外套還給他肯定是不可能,東少那眼神怕是要把我生吞活剝,我又不傻,趕著上去送死。唐曉念經常在外圍圈子裏麵賺外快,沒準能對他的名字有所了解,到時候打聽一下方位給他幹洗了送過去應該算不上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