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沒有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抓著他肩膀處的衣料,我幹笑著說:“顧先生真愛開玩笑。”
他將我抱進電梯裏,狹窄的空間再度讓他身體輕微散發的清香鑽進鼻息,從角度上來看男人下巴線條很剛毅,他將我壓在電梯玻璃上,嘴唇貼在我耳邊輕聲開口:“你認為我在開玩笑?”
聲音已然夾雜著不悅,他靠的著實是近,我勉勉強強才能呼吸上來,視線鎖在對方好看的眉眼上,字句斟酌的說:“倘若不是顧先生在開玩笑,那一定是我在做夢。”
“哦?”他眉梢微挑,“此話怎講。”
我賣弄風塵的用胳膊攬住顧成舟的脖子,我說:誰不知道顧先生在K市身份顯赫富可敵國,隻要您一句話的事,不知道多少女人願意前仆後繼的躺在你的床上,場子裏姐妹們都把你當做夢中情人,結果現在顧先生居然願意將眼光放在我身上,我當然會覺得這是在做夢了。
許是我說的話取悅了他,他嘴角上揚了半邊弧度,笑意盡然。
我暗自鬆了口氣,知道自己算是逃過一劫。雖說顧成舟直到現在都沒有展露出危機感,但能夠爬到此等地位的都不好招惹,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突然之間來了興致還是隻是挑逗罷了,對我而言都是極其危險的。
我知道顧成舟跟別人的不同,他絕對算得上是情場老手,在調情方麵不亞於任何一人,因為傲人的家世背景跟俊郎的外表,任由誰都會招架不住,我自然也不可能成為例外中的例外。
他的魅力猶如熱帶雨林盤旋的毒蛇,隱藏在妖嬈瀲灩的外表之下迷惑敵人,一旦發起進攻,毒性則是致命的,一擊必殺。
我必須告誡自己保持足夠的理智,不然一腳踩進陷進,翻身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解決的問題。
他微笑著捕捉我的視線,戲謔的情愫從中蔓延開來,不由得心底吐槽一句對方長相的精致,裝作不經意的閃開視線,把搭在他脖子上的胳膊抽回去。
隨後手腕就被用力擒住壓到了冰冷的玻璃上。也算不上用力,因為注意力完全都被他靠近過來逐漸模糊的五官上,對於身體是痛了還是酸了,沒有一點印象,甚至於那一刹那整個腦袋都是空白的。唇部柔軟且灼熱的溫度被輕微摩挲著,鼻間小心翼翼的呼吸,全然是屬於顧成舟身體特有的清香。
直到我神智渙散的抓著他的肩膀抓到手指都發痛了,他才將腦袋移開,我迫切的吸取著氧氣,身體發軟的隻能將腦袋壓在玻璃上。
“你沒接過吻?”他語氣頗為驚訝,但很快眼神就恢複了先前的柔情,用手指揉著我額前零碎的發絲。
我一直記得他那時候說的是什麼。
他說:夏安,你跟別的女人很不一樣,從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特別喜歡你。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描述,他說我跟別的女人不一樣的時候,我很感動。就是你其實覺得兩年混場子,自己都覺得自己髒了,然後一個很優秀的男人在你身邊說你其實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