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就要掉下來。
但我忍住沒哭。我不想在這件事上把自己表現的那麼矯情,我更不想讓他覺得我軟肋在這裏,隻要說著好聽的話,就能跟條狗一樣衝著任何人搖尾巴。
可我心裏頭還是軟了,這可能就稱之為缺愛吧,凡是從別人那裏得到點溫度,就想著就算耗盡自己,也要為對方掛上明亮的太陽。
電梯門開了,他沒顧及外麵幾個人的眼光,將我一路抱到車子裏。深夜裏沒有亮燈的車子晦暗而又具有壓迫感,我隻好惶恐的抓著顧成舟的膀子,他將我摟的很緊,牙齒貼在脖子上不知輕重的啃咬著,我忍不住身子發出戰栗,濕熱的舌尖鑽進口腔中抵死纏綿,我險些窒息。
粗重的呼吸聲充斥著耳膜,陌生的酥麻感蔓延全身,我感覺到他加重的力道和彰顯野獸本性的眸子,熾熱到讓人開始害怕,慌不擇路的想要推開他,但卻在力道的拉鋸中越來越像是欲擒故縱。
他俯下身子一路肆虐,等到手指抓到底褲邊緣的時候,腦袋驚現那零碎模糊的畫麵讓我陡然間清醒過來。迅速的從座椅上弓起身子,我抓著旁邊的西裝外套往胸口上拉,眼睛慌張的盯著尚且在喘息的顧成舟。
“怎麼了?”他伸手去擦我額頭上湧現的汗意,呼吸淩亂皮膚也是熾熱的灼人,他嘴唇湊過來,“夏安,去我家好嗎?”
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再拒絕就是不識抬舉,但我知道,現在跟著顧成舟離開才是一個錯誤。有時候衝動是調劑品,可對於我而言,是很深刻的夢魘。
我無法緬懷當初將我拉進地獄的事實,更不想輕易把傷口揭到自己尚存好感的人麵前,顧成舟是顧成舟,我知道,但他未必不會成為第二個蘇澤,我賭不起,風月場所,也不應該跟這種得罪不起的大人物賭。
顧成舟的聲音有些嘶啞,盡量控製自己的力度去安撫我,“夏安,我是認真的,你沒必要在那種地方受氣,跟著我吧,我養你。”
我感覺胸口特別悶,此時此刻很想把車窗打開透氣。我說顧先生,今天真不好意思,我姨媽來了。
很輕微的蹙了蹙眉頭,他將視線緊鎖在我的臉上,嘴唇動了動沒有再開口說話。我知道如今抵在大腿根的部位灼人,他這種大人物估計也從來沒有因為這種理由而被拒絕,導致臉色難看的要死,我忍受著氛圍降至冰點逐漸冷卻,但也開始從顧成舟的臉上看出一絲鬆懈。
我深知他們此等身份的人,隻要不是癖好特殊,碰到這種事情都不會實行強硬的手段。其一是挪不開麵子,哪怕在他們眼中隻是個不值一提的表子,其二是他們有著很嚴重的心理潔癖,像顧成舟這麼優秀的更甚。
事實證明我的堅持還是有效的,哪怕顧成舟臉色鐵青,禁錮著我大腿的手還是鬆開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將領帶整理好,拉開車門出去,我坐直身子將裙子整理好,即便它在經受東少和顧成舟的摧殘後已經開始想要英勇就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