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爺問我顧成舟給你聯係方式了嗎?我說沒有,我撒了謊。
沒別的,我知道久爺的心思。他想靠我把顧成舟拿下了,以便於他在商業場上的更加暢通無阻,這種事他沒少做我也沒少幫他幹過,其一是利潤高,其二是久爺的話在場子裏還沒一個姑娘敢拒絕,我不可能當破例的那一個,我有多大本事我自己清楚。
但目標一旦是鎖定到顧成舟身上,我就覺得心思上突然間變得有些奇怪了。顧成舟他人好不好我不知道,但他確實幫了我很多忙,女人對於外貌無可挑剔又屢次幫助自己的男人沒辦法心思不動搖,盡管我無數次的告誡自己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可每次空缺下來的時間,顧成舟曾經說的話、做的事在我腦袋中都在無限的放大。
我想我可能完了,馬失前蹄敗在一個未知的男人身上,用唐曉念的話說就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重點是我明知道自己在走向一個錯誤的極端,心裏頭卻還是變相的產生些許甜膩。
這對於我這種身份而言太過於致命。
我不得不開始重新整理思緒。
自己的世界裏本應該隻有仇恨和金錢,顧成舟不知道從哪個罅隙中冒出頭來,殺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我不能被他所撼動,更不可能恩將仇報捅破他一樁生意,所以當機立斷放棄一切念想是最正確的決定。
唐曉念一心想要幫我,也間接教了我一些事,我歎了口氣,誠懇的抬起頭盯著她的臉,我說曉念你不知道,我現在整個腦袋亂的要死,感覺一群小人在我腦袋裏麵打架,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
“我們倆這關係你還說謝,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她衝我眨了眨眼睛,隨後低著頭在醫療箱裏找著東西。
我有點感動,但匱乏與不知道如何表達,便就跟著她笑。
她忍住笑意說我像個傻子似得。
我剛想跟她貧嘴,突然之間休息室的門就開了。莉姐從敞開的門中走進來,看樣子挺急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步伐加快的擠進了屋子,待看到我跟唐曉念待在一塊以後表情才有所鬆懈,指著我倆說:我現在都要喊你們祖宗了,可讓我好找。
唐曉念手裏塗著藥膏往我腳踝處抹,她說莉姐你才是讓我好找,半天沒瞧見人影連醫療箱都是我從隔壁酒吧借的。
莉姐聽完以後視線就落在醫療箱上,她也看到我腿翹在茶幾上任由著唐曉念塗藥,趕緊走上前柔聲問我:“夏安,你腳是怎麼了?”
我回答說走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扭著了。
唐曉念看了我一眼,不客氣的說:“嗯,沒錯,還是去三樓的過程中被扭傷的。”
莉姐這一聽臉色就變了,手指搭在我肩膀上語氣緊張的問我:“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能走嗎?”
我說我這腳踝腫的不像樣,別說是走了,動一下我都疼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