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笑著身子向旁邊挪了些位置,張老板順勢靠過來,一嘴的酒味跟煙味,他輕聲說:“你看我們今天也挺聊得來的,要不你晚上別出台了,陪我去做做生意。”
我問他什麼生意。
他微笑著將嘴唇貼在我耳邊說:就去趟宴會,當我女伴,然後晚上就不用再回來了。
說罷還伸舌頭舔了舔我耳朵,我渾身不自在,胃裏頭翻江倒海的趕緊往後麵又挪了幾下。
我裝傻充愣的笑笑,我說張老板,我挺想去當你女伴的,沒準還能見見大世麵,但我們場子吧,有個規矩,就是不能讓小姐出場子接生意。說實在你這樣讓我挺難做人的,要不你等下去問問莉姐,她要是答應了呢,我晚上就跟你過去。
張老板臉色變了變,但還是不死心:“這也不算接外麵聲音。”
我說怎麼不算啊,張老板你就別為難我了,外圍圈我也沒進去過,到時候在宴會上萬一給你添麻煩多不好。
我有點低估這個男人的毅力,本身我以為他是那種被隱晦拒絕過後拿不下麵子,就直接放棄的人,還是說他當我是真的傻聽不懂弦外之音:“我的意思是說你今天陪陪我,四萬,怎麼樣?”
說實在娛樂場所裏別說是四萬了,哪怕兩萬都是多的,畢竟就為了跟女人共度一夜良宵,一般人出台都要不了那麼多錢。
我笑著說張老板真這麼中意我嗎?這四萬價錢可不少。
他抓著我的手,鏡片在晦暗的燈光下隨著射燈的來回移動忽閃忽閃的。
他說我不介意,今天跟你聊的這麼投機,我也從來沒碰見過這麼得我心的女人,別說是四萬,十萬我也買下來,你要是願意,我把你包下來也成。
我有點尷尬,把手從他禁錮中抽出來,但笑容仍舊是一成不變:“既然張老板跟我聊的投機,那一定知道我不出台。”
他臉上的表情陡然間就僵了,僵了也沒多長時間,他又掛著玩味的笑意看著我:“我不跟你遮遮掩掩,你也別打著圈子說話了。你現在是二十幾歲,又不是十七八歲的未成年少女,我不信你能不出來賣,別吊我胃口了,你就開個價,隻要價錢合理我都能答應。”
我想他可能對坐台有些誤解。
下海是隨著人的意願而不是年齡的限製,如果有人願意十六歲就被大老板包養的大有人在,如果不願意的話二十九歲也能安然無恙的當個處女,不是說成年了就一定要出台,也不是未成年就不允許出台的。
但我沒反駁,也沒跟他糾結於此,我隻耐著性子說:“哥啊,我真不出台,你要是不信可以到享樂隨便拉個內侍問問,我叫夏安,夏天的夏,安然的安,我沒想吊你胃口。”
話音剛落他臉色就變了,用手死死抓著我的手腕,力度大到骨頭都在隱隱作痛。
我以為他是在惱羞成怒,想接著話茬哄他,畢竟這事情出來不是一次兩次了,多數人被拒絕了心裏頭都會不痛快,少許脾氣暴戾的,直接都會指著鼻子罵我當婊/子還裝模作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