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我估算的沒錯,久爺…在極端的利益驅使下,他不可能會選擇救我。
但唯獨錯漏了場子裏自此至今的規矩。今天如果有我被張承帶出去,那麼接下來也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一群女的都躲在背後竊竊私語著呢,還有幾個新來的沒見過世麵,對於圈子裏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態。
她們正處於茫然期,麵對著未知的前途,但凡是一點風吹草動在女人居多的圈子裏都會變成惡意的深水炸彈。
繼而被丟進人群當中,引發出大片反應的驚恐。
要是別人知道一個向來不出台的小姐不僅被自家老板逼著出去賣,還拱手讓人。那這場子還要不要做了?還有誰願意心甘情願的待在享樂給久爺掙錢?
想通以後徹底鬆了一口氣,讓唐曉念扶我起來,她摟著我的肩膀,細心的避開任何有瘀痕的地方,但我仍舊疼的冷汗直冒,倒吸著幾口涼氣站住身。
張承臉色有些難看,但也不是省油的燈,他隻是表情僵持了幾秒,便掛著虛偽的笑意說:“久爺,一個出台的婊/子得罪我這還需要解釋嗎,你可以四處打聽打聽,我張承哪裏是揪著別人錯誤不放的,我想討要她,肯定是她得罪了我,還請久爺看在咱兩之前有所交際的份上,給張某個麵子。”
他這話即把失誤全然推向我,又說的不卑不亢,還暗中夾雜著商業場上的威脅,當真是老奸巨猾。
久爺眼睛稍微眯了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低著聲音說是嗎?
聲音透露著陰狠的決絕,“張靜靜。你在沙發那邊看的應該是一清二楚的吧,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把視線投到張靜靜身上,此時此刻她正臉色蒼白的坐在東少身旁,不過看模樣已經從最開始受到驚嚇的狀態有了絲好轉,能夠麵無表情的看著四周。
她突然撇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都這個時候了,我也不怕她落井下石。她這人雖說裝腔作勢容易得罪人,但也確實聰明,知道看人臉色。久爺這一番舉止很顯然是勢必要保住我,她沒膽子逆著久爺來。
她理著聲線開口道:“久爺,這音樂聲太大,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眼中看到的情況,就是張老板突然間脾氣大變,把夏安推到地上打了一巴掌。”
張承臉上一黑,咬著牙剛要開口,就聽見旁邊傳出一個懶散的聲音:“這個我也可以作證。張老板應該是剛才那場酒局喝的有點多了,我早跟你說讓你少喝一點的。”
東少突然開始搭腔讓我有些驚訝,他搭腔倒是沒問題,但問題是一開口向著的居然不是張承,而是我。
我錯愕的睜著眼睛看著他,他靠在沙發上對我展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那笑容裏蘊含著的深意太過複雜,但唯獨鑽進腦袋裏的想法告訴我他絕對沒有想要幫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