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見到顧成舟的第一眼開始。
眼前似乎循環播放著他跟那個女人並肩而立的畫麵,或許是前女友…又或者是女朋友,不論是哪種關係既然已經選擇分開了,為什麼還要把照片放在自己的床頭櫃前,如果是因為心裏還在牽掛。
那我呢,我又到底在扮演什麼角色?
或許在他眼中我隻是個跳梁小醜吧,覺得我很可憐就一定好搞到手,利用著自身的惡趣味將我一步步的推進陷阱,倘若真的是這樣,我真的要毫不吝嗇的拍手叫絕。
招數真的是一擊必殺,讓我連叫痛的權利都沒有。
我不可能去抓著顧成舟的衣襟質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對於他而言我隻不過是他途中的一個調劑品,我也自認根本都不過他,是我太愚蠢了,對方刻意而為之的事實,居然還牢牢謹記於心,甚至於冒頭出他或許是想跟自己認真的荒謬想法。
顧成舟沒有避嫌的扯下自己腿間的浴巾丟在地上,雖然裏麵還穿著四角內褲,但腦袋還是情不自禁的別了過去,我強行抑製住自己心口的憤怒和悲涼,搖搖頭道:“不用了顧先生,我想這麼晚我應該回去了。”
說完我也不想再在房間裏麵待了,這裏全部都是屬於顧成舟的味道,讓我很不舒服。
拉開房門抬腳想要離開,顧成舟冷冰冰的聲線在後麵傳過來:“先陪我吃完這一頓飯。”
我回頭看他,他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僅僅是低頭扣著自己襯衫的紐扣,繼而將鬆散的袖口卷起來。
“真的不用了,顧先生,已經很晚了,改天再說吧。”我將視線移到自己的腳趾上,似乎隻有這樣理智才會逐漸緩和過來。
“夏安,你怎麼了?”我聽到他語氣中摻雜的疑惑和不悅,緊接著便聽見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視線盡頭能夠輕而易舉的捕捉到他的方位。
他想要伸手過來摸我的臉:“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要碰我!”胸腔湧動著燥熱的情緒讓我心生厭惡,我大叫一聲拍開顧成舟的手,但等到下一秒觸及他危險陰沉的眼眸以後,心不可抑製的揪緊了起來。
真是瘋了…他是顧成舟啊…K市赫赫有名的顧成舟顧總裁,連久爺在和他競爭同一項目上都要居於下風的人,我怎麼膽敢去忤逆他。
“夏安,你是瘋了嗎?”他咬牙切齒的瞪著我,但好在隻是臉色陰沉下來,並沒有當場就給我一巴掌。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呼吸著說道:“抱歉顧先生,今天我狀態實在不太好,算是我夏安求您了,讓我離開吧。”
我轉過身迫切的去打開門,背後突然間伸過來的手將剛開了一絲縫隙的門又狠狠嵌進門框裏。
“我不許!”
他身體貼過來,肩膀兩側都第抵著手掌上我無處躲藏,我側過頭去,他雙眼怒視著我,似乎是我做了什麼天大的錯誤。
難道不是他一直在把我當成猴子一般耍的團團轉嗎?怎麼,獵物突然之間超出自己所能控製的範圍,就開始醜陋的麵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