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我去把顧成舟拉進陷阱…為什麼單單是想到就會覺得愧疚與不安呢?
“有異議?”久爺套著領帶轉頭看我。
手指抓著胳膊發痛,我緩過神來,連忙走上前幫他整理著領帶,我笑著直視著久爺的眼睛,笑的比夜場出台的女人還要風塵。
我說久爺你說的哪兒話,我謝謝久爺還來不及,哪裏會有異議,你說的一切我都會幫你完成,你晚上隻需要把飛機票跟護照整理好,等著我帶攝像頭過去就行。
他心情頗為好轉,嘴角揚著笑意握住我的手,我表情不變,他在笑意中將我的手腕挪開,用手掌拍了拍我方才觸碰他西裝的地方。
他側身靠過來,嘴唇離我耳朵近在咫尺:“話也別說的太滿,顧成舟會不會上鉤,還不一定。”
說罷他打開休息室的門,抬腳離開。我眼睛盯著他的背影,直到房門被徹底關上以後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下來,癱坐在地毯上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
其實我也在祈禱著能跟久爺說的那樣,顧成舟連看我一眼都覺得厭惡,那樣久爺想要做的一切都會成為泡沫,所有的設想也都會被全然否決,哪怕我仍舊碌碌無為的待在場子裏當著坐台小姐,至少不會在有朝一日被人提起做了哪些壞事以後,陡然間就想起顧成舟那張站在燈光下無比溫柔的麵孔。
頭發被弄的一團糟,我在二樓洗手間整理了好久才出來,正伸手摘下耳環,二樓欄杆的地方站著久爺,他此時此刻胳膊壓在欄杆上樣一樓的地方望過去,一件大衣披在肩膀的位置上。
我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響聲,他回頭過來瞧我,麵色不改的上下打量著我一眼:“走吧。”
走?去哪裏?
我遲疑的站在原地,“宴會不會晚上才開始的嗎?”
他踩著台階,聽聞以後轉頭看我。
“我不喜歡帶風塵味太重的女人去宴會,現在趁著時間足夠,帶你去買幾件衣服,還有你的妝,太濃了。”
語氣中毫不遮掩的厭惡,我停頓了兩秒,繼而笑出聲音,他回頭瞥了我一眼,我才禁了聲。
我覺得好笑,不喜歡風塵味太重的女人,卻帶了夜場的婊/子,互相矛盾這不是。
“還愣在那裏幹什麼,嫌時間還早是嗎?”
他頭也不回的走下樓梯,我被提醒的回了神,連忙跟在身後。
到了時尚中心,我才知道久爺口中‘嫌時間還早是什麼意思’,光是盤一個頭發就花了一個多小時,外加上臉上的妝容,我坐的腿都麻了,才算是徹底結束。
本來能夠更早一點結束的,因為久爺坐在門口,化妝師說太有派頭了,過程中為了跟學徒花癡,足足停頓了十幾次,我甚至還在懷疑她們是否為了多看久爺幾眼,而下意識的將化妝程序弄的複雜了。
久爺拿著銀行卡交錢的時候,毫不意外被人要了微信號。久爺就站在前台臉上的表情也變都沒有變,他開口說我沒有微信號。
一群小姑娘臉上呈現的失落真是無法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