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久爺從門口過來的時候,自然而然的起身過來跟久爺打著招呼。久爺也淡笑著走上前,手裏拿過服務生遞過來的紅酒跟那兩個人碰杯。
三個人舉杯輕笑,久爺舉止儒雅,深邃的眉眼之中看不出絲毫的戾氣,顯然像是徹底融進氣氛中的一位貴公子。
旁邊頂著禿頂的男人視線不經意的往我身上看,他似乎是認識我,笑容裏夾雜著一絲曖昧,笑著跟久爺打趣道:“久爺這次終於舍得把自己享樂的頭牌帶過來讓我們飽飽眼福了。”
也對,跟久爺熟絡的大多都進過享樂的場子,進過場子的人自然是多半都會認識我。
雖說對於麵前的人絲毫沒有印象,但還是禮貌的點頭致意。
他將視線徹底挪過來,眼中蘊含著莫名深意:“今日的夏小姐真的是美到極致,不愧是久爺一心一意護著的人。”
他將一杯酒遞給我,眼睛不曾從我臉上移開,我幹笑著接下那杯酒,湊在唇邊抿了一口。
酒水鑽進喉口的感覺很辛辣,果真有錢人在宴會揮霍的酒水跟台子裏的不太一樣。
“夏小姐在場子裏不是一直都很能喝的嗎?這樣可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我欲要說話,久爺微笑著接過話茬:“陳老板最近新公司進展的如何?”
“還不是老樣子,在市場不好也不壞,一直沒有什麼起色,還望久爺能給我多多出出主意,在工作上合作聯係。”
“自然。”久爺頷首致意,指著宴會的方位詢問道:“顧先生今天有過來嗎?”
陳老板搖了搖頭,將空了的杯子放在服務生的盤子上,“顧總裁最近在忙著公司的事情,聽說是焦頭爛額,今天宴會理應不會出現才對。”
久爺認真的聽完對方所說的話,將杯子裏的酒一口抿進嘴裏,繼而將空杯放在盤子上,笑著說:“那裴某先失陪一下。”
途中他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指尖冰冷異常,他正視著前方的宴會,緩慢的開口道:“理應…如果他今天過來的話,是不是代表著萬事俱備了?”
他沒有看我,話語中也沒有停頓的意思,我低著頭將唇微微抿起,跟著久爺一同走進宴會的場所裏。
不經意的抬起頭,好在場子裏眼熟的幾個都不在,久爺交際圈裏吃得特別開,剛進來就被一群人圍上去噓寒問暖,還客氣涉及到我,誇讚我氣質絕佳長得又漂亮。
還從來沒有人說過我氣質好的,也不知道是裝扮的原因,還是風塵味也能普及成為氣質二字。
久爺始終談事的時候都帶上我,他們說的絕大多數事情都涉及到商業,我聽不太明白,幹脆在一旁打量著環境出神。
突然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顧成舟來了,我沒著急往門口看過去,我看一下久爺,平靜的表情竭力掩飾著微笑,眼中似乎飽含著東西即將到手的喜悅。
他過於自信的表情讓我挺不安的,隻能將賭注壓在顧成舟身上,但願他會直接將我從腦海中摒除,畢竟我們曾經有了那麼多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