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捧住他那張臉,我說你看我,我教你。
他搖了搖頭,“看見你那張臉,就忘記跳舞了。”
我先是一怔,忍不住輕笑,我打趣道:“今天顧先生是吃了蜜了嗎?說話怎麼這麼甜。”
他視線鎖在我的臉上,沒有說話,就是笑了笑,放在我腰上的力道又收緊了些。
我說你感覺我的步伐,我腳步邁進的時候你就後退,我後退的時候你就跟上,以此類推,很簡單的。
他點了點頭,跟著我的聲音走。果真政治界的奇才,很聰明,學的特別快,先前還不自覺會踩到我的腳,後來便能夠不緊不慢的跟上我的腳步。我胳膊摟著他的脖子,他看起來心情不錯,疲憊的神情退散了些,微笑著說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跟別人跳舞。”
我問他,我說感覺怎麼樣。
他認真的想了想:“還不錯,挺享受,讓人忘記很多煩惱的事情。”
我就腦袋抵著他的胸膛笑個不停,他突然手指從我腰間移開,手指捏在我的下巴往上抬,他認真的盯著我,一字一頓的說:“夏安,我有沒有說過,你今天很漂亮。”
兩人逐漸停了下來,我沒說話,他微微湊上前來,唇瓣貼在我的嘴上,他熟練的撬開我的牙關,舌頭鑽進我的口腔內肆意蹂躪,我被他吻的喘不過氣,死死抓住他肩膀上的衣料,我有點想躲,胸膛裏的心髒怦怦直跳的像是要從什麽地方跳出來。
他乘勝追擊,拉鋸戰下形成的激烈鬥爭險些窒息,直到後來我實在呼吸不過來,用力推開他,他才鬆開我,用鼻子去蹭我的臉。
我腦袋壓在他胸膛上不停地喘著氣,他撫摸著我的頭發,夾雜著幾分柔情,從上到下像是種刻意的安撫跟寵溺。
“看來接吻方麵你需要好好學一學,連用鼻子呼吸這種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其實我懂,我又不是未經世事,在場子裏做事的,那些姑娘們的談話多半都少兒不宜,我沒吃過豬肉,至少也見過豬跑。
我就是被顧成舟親的一時間腦袋沒反應過來,就忘記了。
我覺得心慌意亂,推開顧成舟說:“你把我妝蹭掉了,我去洗手間補個妝。”
顧成舟拉住我,“沒事,就這樣挺好,我剛把你水果味的唇膏蹭掉,聞是挺好聞的,就是有點難以下咽。”
我能聽出來他是故意拿我開刷,白了他一眼隻聽到他在身後哈哈大笑,我到了位置上把自己的包拿起來詢問了在一旁走動的服務生,朝她指著的方向走了過去。
進了洗手間以後我把門關上,好在這時候裏麵都沒人,我站在洗手池跟前,手指壓在大理石台上,眼睛盯著鏡子裏因為方才呼吸不順暢導致臉頰微紅的女人。
我想要放水洗一把臉,求個清醒,但是也不知道這妝防不防水,就隻好拍著臉暗自告誡自己冷靜下來。
我以為顧成舟早已經把我忘記的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