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知道後來連基本的聲音都無法再發出來,被顧成舟抱到床上,翻來覆去的又做了幾次,在過程中哪怕我已經筋疲力盡的眼神渙散,他總能找到讓我疼痛的方法。
視線中他頭發浸透著汗水,眼神中充滿著厭惡跟其他複雜的情緒,正是因為太複雜,所以根本無法從他眼睛裏迅速讀到在想些什麼。
但即便如此我也能猜得出來。
大概都是在怨恨我吧,恨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把攝像頭擺放在床頭櫃上給他下套,他這種地位的人站得高,怕是最為反感跟厭惡被涉及的事實。
我覺得無所謂,被發現以後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但在他強製性的痛苦下,除了身體的備受煎熬外,心髒也像是被捏在手心裏蹂躪,以至於哪怕它還是跳動的。
可已經疼了。
疼的無法自抑,疼的逐漸麻木,疼的染了滿手濃稠的血跡,用力往衣服上擦拭也無法泯滅的幹幹淨淨。
在粗重的呼吸聲下停下動作,他翻身到我身旁,抬腳將我踹在地毯上。我渾身乏力,癱倒在地毯上勉強睜開眼睛,看見顧成舟翻過身去背對著我,赤\\\\裸寬厚的背脊如同一堵堅硬寬厚的牆壁,把我遠遠隔斷在門的外麵。
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隻知道在一陣尖叫聲中逐漸睜開眼睛,渾身下來沒有一處是不疼的。我勉強轉過頭,看見一位身穿酒店工作服的中年婦女站在門口,後麵還放著專門收拾房間的工具車。
她看到我,像是受到了驚嚇,臉色煞白,抬手就要把門關上。
我連忙說你別關。
聲音脫口而出連自己都嚇了一跳,嘶啞的不像話,喉嚨還鑽心的疼。
我努力吞咽了一下口水,也是火辣辣的灼痛蔓延著喉道,我不敢耽誤時間,現如今赤身裸\\\\體的躺在地毯上,隻是一個人路過門口我都難堪,好在收拾房間的都是中年婦女,否則今天我真是糗大了。
我說阿姨您幫我一個忙,把我扶到床上去一下。
腿軟的動不了,身上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別人聽我聲音感覺跟沒勁似得,實際上我都已經竭力的在說話了。
那位中年婦女聽完以後愣了一下,進屋關了門把我扶到床上,順便還蓋了被子。
我說阿姨,這房間的人走了嗎?
她點了點頭:“應該是早上走的,因為人手不夠沒來得及收拾,現在已經拖到下午了。”
我‘恩’了一下說:“那麻煩你跟別墅的主人說一下,我可能還需要再休息一天,因為腦袋確實太痛了,明天我會盡快從房間裏出去的。”
她哎了一聲,答應了下來。
我說麻煩你了。
她搖搖頭也沒看我,就說不麻煩的丫頭,你看你嗓子啞成這樣…哎行了我還有事,你好好休息。
她似乎不想跟我在這裏多待,歎口氣就離開了。其實想她待在這種地方基本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當時她眼神飄忽著不往我身上看的時候,我就覺得她八成是覺得我不潔身自好出來賣的。
我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對。
什麽叫八成,我可不就是出來賣的嗎,本來就是夜場的坐台小姐,隻是意外的是這次是沒有嫖資,還差點被人打的半身不遂。
抱著被子眼睛盯著落地窗的景色出神,樓層不高,三樓。能輕而易舉的瞧見圍欄外的樹林跟底下的私人遊泳池,蔚藍色的水如今在陽光正好下顯得波光瀲灩,幾位環衛工人站在旁邊打掃的院子,或者低聲輕談,竊竊私語著不知道什麼而笑出聲音。
真羨慕啊,我何時也能如此簡單的生活。
翻過身時腰間的酸痛讓我不自覺的僵住,看著屋內狼藉一片似乎昨天晚上的事端又重新出現在眼前。
顧成舟憤怒的神情在腦海中不斷呈現,好不容易恢複的思緒開始心煩意亂,我閉著眼睛,強迫性的告誡自己盡快的進入睡眠,哪怕現如今沒有絲毫的睡意。
即便說著沒有睡意,但很快還是沉沉睡去。可能是因為事情太多的緣故,導致疲憊感加重,晚上被顧成舟踢下床的時候,空調吹的我又冷又冰,沒有力氣去洗手間撿起衣服穿上,更不可能恬不知恥的請求顧成舟給我一點擋風的東西,到時候隻會被他冷眼相待,沒準能將赤身裸/體的我扔到門外走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