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說的事兒短信聯係啊。”她做了個call電話的手勢,確認我點頭了,這才放心的拉開車門。
車裏挺暗,但能看得到一個中年男人坐在後麵,唐曉念剛進去他便笑著將她摟進了懷裏,手指肆意揉捏著,唐曉念嬌嗲的拍了他兩下,嘴裏似乎在說著‘死鬼’,隨後伸出手來,把車徹底門關上了。
回去的時候有考慮過唐曉念所說的話,如果跟顧成舟先認錯的話是否就能將荒誕的一切劃向終止,但挫敗的是我已經沒有了他的聯係方式,而且即便有,我想我也不會有膽量親自打給他,因為我還存有理智,不會妄想顧成舟仍舊會存有舊情,繼而手下留情。
清醒過後腦袋開始脹痛,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去了享樂。
休息間裏坐著幾個姑娘都是新來的,唐曉念沒在,張靜靜也沒在,自然在裏麵便是我待的最久資曆老成。她們挺聰明的也懂事,進去時候跟我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問我些享樂發生的趣事。
我沒張靜靜那麼會講故事,便敷衍了事的說不記得了,聽她們幾個姑娘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到底是年輕,又活力又青春,數不清的精力跟值得開心的事情,我半天都跟她們待在一起,光是感覺她們說話的氛圍就感覺很受用。
期間莉姐進來一趟,點了幾個姑娘出去,我站起身問莉姐有我要出的台嗎,她說現在唯一能架場子的就我一個,等到碰見什麼大人物以後再對我有所安排。
可能是莉姐能看出來我狀態不佳,對我算得上一種照顧,我點頭答應了,躺在沙發上休息,突然間聽見樓下挺多人在吵,我耳朵比較敏感,隻要見到我的名字都能夠輕鬆捕捉得到。
眼睛睜開以後往休息室周圍看了一眼,就我一個,也沒有可以詢問情況的人。從沙發上起身往台階那一塊走,大廳圍著不少的人,莉姐站在最中央陪著笑,對麵一個男人紅著臉罵道:“讓夏安那個臭婊/子過來!今天我非要看見她才行。”
莉姐笑著說:“爺,今天夏安真不在場子裏,她被旁人點了去,估計明天才能回來,你也別那麼大火氣,要不我讓幾個新來的伺候伺候您?”
那人顯然是不領情,甩開莉姐抓過來的手,指著莉姐的鼻子罵道:“你這個老婊/子滾邊去!夏安不在你們享樂?騙他媽誰呢!今天我要是看不見她,就不走了,你們享樂也別想著關門!”
莉姐臉色變了變,她混跡場子都是一路摸爬滾打過來的,來的人就算不看在她麵子上,也得看在久爺麵子上對她客氣些,莉姐估計今天這是頭次被別人指著鼻子罵。
不過混圈時間長肯定忍耐力一不是一般的厲害,莉姐立即是笑道:“你說你這是何必呢?夏安要是真在我們享樂我能讓你看見嗎?她可是我們享樂的頭牌,每天想要見到她的人排著隊都不一定能摸得著衣角,你也別氣,比你想見夏安的多的是呢也都沒見著,要不你下次再過來?”
“你玩老子呢?還讓我下次過來?你知道老子時間有多寶貴嗎?別給老子廢話,現在就打電話讓她過來!”
我站在二樓較為隱蔽的地方,忍不住皺了皺眉,從視線上來看鬧事的男人確實挺眼熟的,想來專門過來砸我的場子也肯定是見過我,但因為時隔實在是太長了,根本一點兒也沒有印象。
我視線偏了偏,對上一個享樂的一位姑娘,她似乎察覺到我,眼睛一直往我這邊不住的看,我記得她來場子裏也沒多久,大半個月,做事挺安靜的也不找事。
我朝她使了個眼色,她立即是從人群中走出來,走到二樓台階上到我麵前。我也不跟她多敘舊客氣,下巴點了點大廳的位置問道:“什麼情況啊這是,過來鬧這出。”
她往那邊看了一眼,轉過頭來輕聲說:“安姐我也是剛進去,也不太清楚,我聽那男的一直在說…在說…”
她遲疑的抬頭看了我一下,我皺了皺眉問她:“那男的說什麼了。”
“他說…他說安姐你騙了他的錢。”
此話一出我整個人都被雷住了。
我…去騙他的錢?
不應該啊,這行人是哄著人拿錢沒錯,但要說到騙的話似乎誇張了些,我隻坐台不接生意,在場子交易,都是你情我願的買賣,倘若隻是因為給了我錢卻沒有占到便宜,便說我騙了他,也太離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