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王八犢子沒事找事呢吧。
她附和著點點頭,開口說:“沒準就是想找個借口鬧事而已,享樂現在做大成這樣,別家眼紅,想要鬧出點事端來也是理所應當。”
我沒說話,轉頭看見那個男人還在吵,並且有些變本加厲的趨勢。
我覺得奇怪,感覺在神情還有語氣上不像是為了鬧事而來,更何況敢鬧久爺的場子,那人後台得有多硬啊。
“除此之外你就沒聽過別的了嗎?”
那人搖了搖頭:“我也是剛進去,沒聽出所以然來,他就一直讓莉姐把你交出來,你說這專門鬧事的,莉姐能讓你去嗎。”
我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那讓他先吵著吧,我回休息室再睡會。”
昨天晚上根本就算得上沒睡,困得眼皮直打架。
走了兩步那姑娘又叫住我,我皺起眉頭問道:“還有事嗎?”
那人咬緊下唇,似乎麵色頗為難以啟齒,“是這樣的安姐,你可能忘記了。就前陣子你坐台的時候,突然間出來讓我進去看著裏麵一個人,說是以後他來了跟你說一聲,我記著了,就是大廳這個吵著的,我就想…你們之間或許是真有點誤會也說不定。”
我腦袋先是空一下,腦海瞬間閃過些許畫麵。我想起來了,我說怎麼看著有幾分眼熟,是之前慕名而來給我送錢的,說讓我到顧成舟麵前美言幾句,遞了一萬多塊。
我當時就沒打算跟他客氣,塞進胸罩裏笑的比蜜還甜。感情他是在顧成舟那裏受氣了,跑到我這裏發脾氣,我心想他也不過過腦子,別說我跟顧成舟沒關係了,就算是有點關係,一天來的人那麼多,讓我做這做那,又怎麼會排的上他的號。
我架著胳膊靠在門框上,我說我跟他倆沒誤會,是那位爺自個誤會了,這事情你讓莉姐擺平就行,你看哪個台子空了去串個場。
她聽完以後微笑著點了頭,她為人不僅老實還聰明,一看就知道情商高,以後在場子裏混的不會差。
她說我就知道是他在沒事找事,安姐你好生休息著,我這就下去。
她轉頭要走,我叫住她,問她叫什麼名字。
她笑起來很有靈性,年輕就是本錢,以前我還不覺得,現如今站在比自己年輕的姑娘們麵前,就立即是體會到了。
她說安姐,我叫雅樂。
我笑了一下,說:“莉姐給的名字嗎?”
她點點頭說是啊,莉姐說我的優點是愛笑,就給我起了個帶笑的名字。
我簡單回應了一下,那姑娘也不耽誤,轉身就下了樓。
直到下了樓以後莉姐還在跟那個男的周旋,我擔心露個頭被熟人瞧見了,沒眼力見的叫我給莉姐難堪,就重新回了休息室坐下。
感覺上不太困了,閑來無事我就點了根煙坐在一邊抽,外麵的聲音聽得零零散散,最後好像就沒有了,應該是事情結束了,我沒急著出去,莉姐倒是進來了。
我趕緊掐了煙站起身,“莉姐,真不好意思,今天又給你添麻煩了。”
不論如何遇到難纏的客人都是莉姐一人解決,客人利用著我的名字鬧事,我給莉姐道歉是自然。
莉姐聽著臉上表情鬆懈了一點,擰著眉頭過來拉我,她說:“我的姑奶奶啊,你最近到底跟那位顧老板怎麼了。”
我一愣,反應過來莉姐說的是顧成舟,臉色微微變了變,我說沒怎麼,就老樣子。
她沉默著看了我幾秒,就篤定說我騙了她。
“我跟你相處整整兩年了,你眨巴眨巴眼睛我就知道你是要喝水還是要吃飯,你最近跟顧老板肯定是鬧出了點事端。”
莉姐拉著我坐在沙發上,我默不作聲的苦笑了一下,她歎了一口氣,握著我的手說:“夏安,你性子向來好,唐曉念都扯過客人幾次頭發,你是一下也沒吭聲,我覺得你跟誰都能夠安安分分的,不至於跟人鬧僵,現在怎麼就開始糊塗起來,連顧老板這種大人物都敢得罪呐。”
我不知道怎麼跟莉姐說這事,感覺挺難為情的,也不好說太多,就低著頭語氣輕柔的像是在撒嬌。
我說莉姐這事你就別管了,我跟顧成舟恐怕是要斷了聯係,以後我安安分分待在場子裏,保證不給你惹麻煩。
莉姐麵露難色:“夏安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你得罪顧成舟那種人物,他能讓你好過嗎?”
我看莉姐臉色不太對勁,心裏頭一慌,忙問她怎麼了,她說今天發生這事已經是第四次了,零零散散已經不少的人過來找你麻煩,我覺得不對勁,也從中得到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