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實在太痛了,下顎也很痛,感覺像是顧成舟再用力一點,軟骨都會被捏碎似得。
麵對著顧成舟陰沉的臉色,同樣場景下臉色和態度卻是截然不同,讓心理上承受的落差有點大,我不知道這次改變到底是歸於誰的錯,就是被顧成舟用不屑一顧的眼神看著的時候,感覺眼睛隱約吃痛。
我鼻子酸了,我怕我會流淚,就咧著嘴笑,不用提醒也知道也笑的特別難看。
我說顧先生,真不好意思啊,我還沒叫/床這功能,要不你給我點時間,我看完片以後好好學學。
他就突然瘋了似得,把我腦袋往被褥裏麵壓,壓的神經渙散,鼻子埋在被子裏近乎是呼吸不過來。我下意識的掙紮,被他翻過身背對著他,摸在腰間的手很冰冷,他強行頂撞進去的時候心也跟冰冷。
我忍不住抽噎,眼角下麵的被褥濕的一塌糊塗,後來哭著哭著可能是太累了,就睡著了。
等醒來的時候窗簾沒遮住的陽光灑進來,被子上歡愛的景象一片狼藉,我也很狼藉,視線所能觸及到的皮膚組織都是青紫的。
我呆呆的躺在床上不知道多長時間,突然房間的門鎖發出被打開的響聲,我以為是顧成舟,轉頭往那頭看,結果進來的是個穿著工作服的傭人,她看到我眼皮子也不抬一下,更沒有打招呼,就把我當做隱形人似得,彎腰就開始收拾地上被撕碎的衣物。
我動彈不得,但又覺得尷尬,臉皮子特別燥,隨手扯了一下被子蓋在胸口上。
她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我閑來無事就撐著身體靠在床頭,皮膚觸及到木板的時候特別冰,腦子暈乎的厲害,我才反應過來房間可能是一夜沒關窗戶,我被凍感冒了。
現在渾身就跟抽空了力氣似得隻想著能夠躺在床上睡覺,但又睡不著。
我沒厚顏無恥到跟那個傭人說:去找顧成舟,說他昨晚上把老娘弄壞了。
我心想我喜歡顧成舟就是心裏頭犯賤,這是病得治一治,恰好這次生病能給我一點教訓,我越難受,想到是誰對我這樣的,我又是趕著架的讓人家虐,死了正好一了百了。
然後我就解氣了。
房間裏連個電視機都沒有,我視線放在正在收拾衣櫃的傭人身上,開口說:“麻煩你到客廳給我拿包煙。”
話說出口的時候連我自己都嚇到了,嘶啞的不行,竭力說出來的話放在耳朵裏聽起來都是軟綿綿的,就跟沒說話似得。
好在房間裏安靜,哪怕我啞著聲音也能聽清楚在說什麽。
那傭人沒點頭也沒搖頭,扔下抹布就下樓去了。
我心想這主人傭人果然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一條心,討厭人都是同樣愛理不理的。
過了一陣子她上來,把整包煙丟給我繼續幹自己的活。我也沒管,拿起煙就開始拆,夾起一根放在嘴裏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往身上摸,想起來自己還沒穿衣服,打火機都扔在前麵桌子上了。
“姑娘,再麻煩你一下,打火機幫我拿過來。”
我認為我說話已經夠大聲了,關鍵嗓子疼,根本不想說話。
結果我說了一聲那人就跟沒聽見一樣,我頓了頓,又重申了一遍。
她直接把抹布扔了,轉頭瞪著我:“你到底要不要臉?你覺得顧先生會喜歡你嗎?居然還留在這裏不走,我都替你害臊!”
我聽完就笑了,掀開被子裸著身子站起身。
走起路來賊疼,我忍著走到了桌子跟前,坐在椅子上給自己打了火。
我慢悠悠的把煙從嘴裏拿出來,吞雲吐霧的說:“姑娘我一看你思想教育就是體育老師教的,我跟你家主子相親相愛的,晚上做點成年人該有的事情,為什麽要害臊?”
她臉上一紅,估計是氣的。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字來,背著身又罵我不要臉。
我也不生氣,就捏著根煙喊張媽。
她是廚房裏做飯的,我被顧成舟關了十天半個月,都是她天天過來給我做飯。到底是年長點,看不起我人家也不表現出來,平時聯係不深,但能看出來她管事。
她很快就從一樓上來,進房間看到我以後趕緊從櫃子裏拿出一件大衣給我遮著,然後問我怎麽了。
我說你這傭人都挺伶牙俐齒的啊,我坐在這裏抽我的煙,都能被罵不要臉了。